容温温咬了咬唇。
“就去了烟宿阁看了那竺笙姑娘舞曲罢了。”
“而后?”
容致看着她躲闪的眼睛,才不相信只有这些。
“而后...昱哥哥便来寻我了,他说他从宫中来往出行不易,便不让透露。”
此次时昱进了东厂,是为的御史大人之子被害一事。
能牵扯到容温温的便是那日时昱的行程。
容致是个聪明人,他一下便想到了这里。
让容温温和竺笙同时去作证,只能是证明时昱身在何处。
“如今的时戎时统领便是时昱所扮,此事不可外传,其余的去了,你便如实交代。”
前半句话,容致用着仅容温温他们二人能听见的话语说着。
此时再不给这丫头交代这茬事,他也担心,她说偏了嘴。
容温温嘴巴微张,神色微闪,一脸的不可思议。
“容大人,好了吗?”
身后的锦衣卫再次催促着。
容致看似严厉的一巴掌拍在容温温的背上,嘴上说道。
“害怕什么?让你去便去,有一说一,大人们便不会为难你。”
他说着便将容温温推去那锦衣卫身边。
锦衣卫看着容温温丧着脸,却是不为所动,这次倒是不跑了。
他们便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直接带走。
此刻容温温的脑袋却像是炸开一样。
在她的心中,时昱从不是会欺她之人,这事情自己方才闻言,便也知应是机密之事。
可他在此之前,哪怕是装作时戎,让自己也丝毫看不出破绽。
冷言冷语相对起来甚是自如。
容温温此刻有种不真实之感,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难道从前对自己的好,都是惺惺之态
她从前并不识得什么时戎,就算是听闻过那时统领是个冷血的性子。
可是对于一个和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十余年的昱哥哥。
为何也能对自己那般对待,连单独碰见都不曾相变。
好比上一刻他在烟宿阁旁的街巷对自己温柔相待,下一刻看着在府门口说自己罪有应得。
容温温顿时觉得时昱可怕极了。
她的心间千丝百屡的疑问遍布,不知不觉便随着那锦衣卫到了东厂之内。
那锦衣卫也是好奇,容致到底给这小姑娘说了什么,一路上竟难得的乖顺。
竺笙和容温温两人所到之时间隔不久。
锦衣卫上下都是男人,眼看着两位美人齐聚厅堂,他们押人的手法都不自觉的轻柔了些。
竺笙还是极少在外露面的,都说烟宿阁竺笙是天下难得的美人。
今日一见,果真明艳动人。
易正青毕竟也是个正常男人,刚过而立之年,却一直还未曾娶亲。
他从来都看不惯那些女子的娇柔之态,觉得甚是烦人,可这看到竺笙倒是眼前一亮。
只是他没有忘记自己唤她们而来的目的所在,掩下那惊艳之眸,挑了挑眉说道。
“竺笙姑娘,烦请你回忆下,酉时之刻你在何处与谁一同,都见过谁?”
竺笙闻言,朝着易正青微微颔首,轻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