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掌柜一看店二面色确实有点泛白,赶忙问道:“难道大福也中毒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爹爹”豆子拉着父亲的衣角仰望着,眼中闪着晶晶亮。
“待老夫诊断一下。”大夫上前给大福看了看。
言漠回头问道:“大夫,砒霜之毒可有解?”
大夫放下大夫的手腕道:“幸好中毒不深,弄些牛乳蛋清来,可缓解。”
言漠:“厨师,劳烦你过滤一些蛋清给店二。”
厨师听了赶紧进入后厨捣腾蛋清。
胖子捕快对大夫问道:“这些人如何?可有中毒的?”
大夫看了看场中几个大夫,对胖子捕快道:“老夫检查过的都无碍,就看那几位大夫了。”
等厨师拿来一碗蛋清给店二服下后,言漠才继续问道:“弟弟,你娘呢?”
豆子:“娘亲娘亲在睡觉豆子乖不会打扰娘亲休息”
“一个大男人带孩子,还是带来茶馆这种人多事多的地方”言漠看着店二道,“我就猜是不是家中妇人生病了?”
“嗯”店二拼命忍住酸涩,应了一声。
潘掌柜:“姑娘聪慧,豆子他娘近几日确实修养在家,我也是可怜这孩子才许大福在茶楼带着他,所幸豆子挺乖”
言漠看了豆子一眼,对掌柜道:“那还烦请掌柜带豆子避一避罢。”
“豆子不要离开爹爹!”豆子抓着大福的衣角,闪着泪光,坚毅地看着言漠。
见支不开豆子,言漠叹了口气,无奈道:“雄黄是谁买的?”
潘掌柜:“是我和大福一起采买的。”
言漠蹲下身,看着豆子问道:“你的糖纸都收在哪儿?”
豆子一手不忘抓着父亲,一手掏出裤袋中的糖纸,展开给言漠看,几张纸飘飘落下,他赶忙伸出肉肉的手捡起来:“豆子要给娘亲,今日爹爹又给了好多糖纸爹爹还有更大更多的糖纸”
“更大的糖纸是什么?是不是那个?”言漠指着桌上倒空了雄黄的纸张问道。
大福一听赶紧抱住豆子道:“孩子心性,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孩子,什么都不作数的”
潘掌柜也不相信:“姑娘这话是何意?茶楼中活儿忙,谁都没有时间像姑娘那样,制出砒霜”
填火伙计赶忙道:“我可一直守在灶前,只有姑娘来借过火!的的可是句句属实!!”
言漠:“没错,我是用火加热,让雄黄变成砒霜,可是这几日日头已经渐渐变大,砖瓦又是容易吸热的材质,在日头下晒上一炷香,就能得到砒霜。只要趁着收拾后厨的机会爬上屋顶,将雄黄一放即刻,等变成毒药再取,并不是很费时。”
这时,捕快们前来汇报:“场中并没有其他人中毒,所有的茶壶茶杯都验过了,只有李大夫拿过的茶杯验出了毒。”
言漠:“我看茶楼为了卫生,都是从滚水中夹出茶杯,为了美观,又要擦过帕巾才上桌,既然只有李大夫的茶杯验出了毒,那很可能就是通过帕巾沾染的砒霜。而那帕巾,听填火伙计描述,早就被扔进了灶中,后厨生姜蒜齐全,正好掩盖砒霜加热后散发出来的大蒜味。不过,接触过帕巾的人多少会沾染一点毒性,吸入也好,肌肤接触也好,都会微量中毒”
大福听及此,眼神动摇着,低着头掩埋自己的表情
胖子捕快一听紧张道:“刚刚姑娘做实验,我和你都闻到了大蒜味,会不会你我也中毒了?”
太子与奇铭一听,都抬眼看向言漠,见她体态挺拔,一点都不像有事的样子但两人仍一瞬不瞬盯着她。
言漠:“我实验用量很少,若没有不适,应该没有问题,官爷不放心就让大夫给诊断下。”她自己是没有什么感觉,但就怕这胖子身体太虚,经不住。想到这,她才注意起填火伙计来,如果沾毒帕巾扔进灶中火烧烟化,是不是也会让他中毒?
大夫一听给胖子把起脉来,一会后道:“官爷无碍。”着又要给言漠把脉。
言漠拉过填火伙计让大夫诊断,大夫照做了,最后给言漠也把了脉。
“这位伙计和姑娘都无事,也有可能毒性还没发挥,保险起见,三位都饮点蛋清罢。”
厨师听了进入后厨又捣腾了三碗蛋清出来递给三人。
喝完后,言漠见大福依然不肯话,便道:“毒帕巾是没有了,但是你的中毒症状已经足以明,你与毒源的接近程度。你与掌柜一起买的雄黄,我猜你应该是自己偷偷留了一点下来我想问的是,你留下雄黄的时候,有没有被豆子看到?用量不当,雄黄也是有毒的,何况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