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俄语,宁幼慈听不懂。
可是,她看到他腕上戴的,不再是她送给他的那块手表。领上系的,也不再是她送给他的那条领带。
他从她身边过去,带起的风,冷得宁幼慈的心,紧紧一缩。
那扫过她面上的眼神,冷淡得好像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但,可不就是路人吗?
装在他心里的,另有其人。
你还指望,他对你热切如初?
不,哪来的如初,不过都是镜中花水中月,可笑的自以为是……
宁幼慈站在原地,等祁灏宸走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慢腾腾的下楼。她以为祁灏宸在饭厅吃早餐,便连早餐也没有吃,直接下楼去了车库。
她那辆白色的跑车,孤零零的停着。
旁边的车位,已经空了。
平时,祁灏宸都会把他常开的那辆迈巴赫停在她车子的旁边。一白一黑,一小巧一大气,怎么看都有一种互补的暧昧感。
此时,只留她的小跑车,停在原地。
原来,他已经走了,而自己刚才还有些可笑的不去吃早餐,害怕与他遇上。
原来,他已经不在了啊……
宁幼慈的眼里,涌上一抹温热。
心,又疼又空。
当连虚假的宠爱都消失后,原来是这么的疼。
宁幼慈深呼吸了一下,把泪意压下去。
她坐进车里,看着那奢华的操作台,想起提车那天祁灏宸握着她的手教她操作的情景,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甜蜜的一切,犹在昨日,却不过都是虚幻。
那时,他把她当作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