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站着一大帮子人,均是云舒这继人名下的属将,“司战童子竟缘率众恭贺大人得胜而归!”
呼啦啦的跪倒一片,云舒甚烦这些琐礼,没得让她想起南心觅的那几个护法,挥挥手。
当日若由满庆带着消息归来,她叛国的罪名坐实,身边的这群人就是首当其冲遭殃的。世界突然变的复杂了起来,确实应付的很吃力,从小到大一直也只认为自己没有挑起云氏大梁的才能。
手敲着额头,头疼的紧:“你们有谁知道银蚀的?或者二十多年前有个叫青风部的小部族的事情?”
云起喝了留根水暂时无虑,但若这期间找不出银蚀,她做的这一切全都白费。云氏寡妇无论身份高低,只能搬去家庙,瑶儿那么小不能失了父亲的庇佑。
银蚀这个人归墟堡了解的人也不多,只能从他加入归墟堡之前的经历着手。
书房里坐满了人,均是左右交头接耳,云舒一见这模样就明白了,没一个知道的。不由得怒上心头道:
“你们说说一天天的都干什么去了?!那银蚀数年前携一只大鸟在多国作案,常捉弄孩童,挖人心吃生人。如此恶贯满盈的甲级重犯,你们一个二个居然不知?”
“这……这……也不怪我们呀,平常您干什么我们干什么?从前您可没对朝局上过心……”
“是啊!您老人家闭关一年多,我们被临时指给云大公子,您也知道云大公子平日忙于四处讨伐南楚边境部族,忙得跟陀螺似的……”
“对对对,您出关就跟着大公子出任务,我们都不知道呢!您老也是想一出是一出,回来就要资料……”
下头七嘴八舌的倒埋汰起她来了,一时也说的她哑口无言。前日因近日果,从前也真是没想到那么远。
“查!立刻去查!明天晌午觐见回来,我要见到资料,若不然……你们全都给我去守庄子!”
人走了一拨又来一拨,这三天两夜已是她的极限。只觉疲惫之极,撑着脑袋艰难的挺母亲讲话:“……累年累月的见不着人也罢了,这一回可是整整一年半!也不知你爹怎么想的?”
“恩,事涉国政,母亲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母子俩能有机会这样平平淡淡的说几句话的时间太少了,云舒倒有些不习惯。
“是是是!你的事情为娘管不了,也做不了主。自出生就压着一族的担子,以为你这辈子再也放不下来,好在现在与太子已订婚,想来也不会再派任务了!”
云舒见云乐在一边正襟危坐,竖着耳朵打听,叹道:“我不过是颗弃子而已,母亲不必担心妹妹的前程,她若想继位就需得有翻越我的功绩。”
母亲脸上的笑容一滞:“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娘不是那意思……”
“没关系,若母亲与妹妹无事,我们改日在叙话家常?女儿今日还要向父亲复命”
她说的本不是推托之词,初归来本该直接去父亲处复命,因担心云起先回吟荷居已是怠慢。本已累极,若留母亲讲尽兴,休息更不知什么时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