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水漩涡的方向纵横湖面,云舒手中的瓶子却无甚反应。年轻的将军同水漩涡周旋了多久,她们架船再湖面上就飘荡了多久。
“大人,咱要游荡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
“怎么……”竟缘无语,“再游荡下去,是个人都看出来咱别有用心了!”
他们这酱油打得太明显了!
云舒苦恼的晃晃慌瓶子,心道,莫不是隔的太久,血失去作用了?
湖面突如其来的晃荡不已,在船上的人东倒西歪,手中的东西滑进了水郑云舒焦急去寻,奈何没有任何可依靠的东西,自己且站不稳,只得压低身子,紧紧抓着船沿。
晃荡不止,云舒胃里竟有些翻滚。抬头见那将军已经水漩涡砍出一个大豁口,怪不得水面波动这样大。
“云大人,快拉住绳子回来罢,属下等将您二位拉回来!”
果然一条麻绳扔上了船,竟缘幽怨的看看绳子又看看云舒,犹豫着到底拉不拉。岸上那几个看似懦弱又贪生怕死的士兵竟这样有义气,竟是瞧轻了他们。不过贪生也是人之常情,谁人没有父母妻儿?身为男人正是一家顶梁柱,若不在了,家便散了。
留下孤儿寡母,孤苦伶仃,就如他的父亲一样。
云舒伸直了脖子想尽量盯住瓶子落下去的地方,期望能看清落到了何处,黑夜漆黑如厮,湖面之下如永夜地狱。云舒有夜盲之症,更加看不见了。
失落的如同丧失一切斗志,喃喃自语“莫非意如此?”
她花了这么大力气,付出这么多代价,欠下的债摞得比她还高,却依旧不能成事。难不成老也要选云起代表云氏,为南氏抵债吗?
哗啦啦的水花四溅,从头上泼洒而下,水漩涡几乎不再游走了,临近云舒身边之时便停留在附近,它身上的豁口裂得更大了些。
“大人大人!求求您醒醒神!我的姑奶奶,你这时候范什么迷糊!”
竟缘急急忙忙舀了湖水往云舒脸上泼,好教她清醒一点,“姑奶奶,这水漩涡都回来找您了,真是倒了血霉了,这回偷鸡不成蚀把米,陛下降罪下来命儿就不保了!”
女王看重这湖非常,逮到他们作怪,岂有不气之理。
“找不到阵,我救不回兄长,亦救不回乳母……”云舒哽咽,一身水哒哒的,分辩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湖水。
骤然间眼皮底下忽然捕捉到点点光亮,忽闪忽闪,顺着看过去。有东西在湖底深处,散发着昏暗的亮光,一闪一闪。那光并没有随着湖面的波动而波动,亦没有消失。云舒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太期盼这个东西,所以恍然间以为自己看见了。
揉揉眼睛那光亮依旧在闪烁,微弱却执着。
在它正上面肆虐的水漩涡并没有影响到它一分一毫,云舒喜极。
时机到了!
“竟缘,跟紧我!怎么配合,你知道!”
立刻抽出剑,飞身往水漩涡冲去,剑身飞下,水漩涡被生生劈开,她和竟缘闪身进入旋涡中心。遁水钻进湖底,水漩涡随之消失。
岸上的人,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尤其是方才自发组队扔绳子上船搭救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兴奋和欢呼几乎一触爆发,转而高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