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端着托盘问康慈皇太妃是选择什么的时候,康慈皇太妃温柔的笑着:我这一生已经是凄惨,只想走的时候安安静静,
美酒醉人,一醉不醒,这一世,都太苦太累,不想再醒过来了。所有最后,康慈皇太妃选择了毒酒。
听完寿庄公主的回忆,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有些不知所措,奕欣却只是盯着墓碑看,好像那就是他的母亲一样。
杜翰来到大使馆,还似以前一般,使馆内依旧住着英国人,杜翰带着恭亲王的令牌轻而易举的进了使馆,找到了那些英国侍卫,
将荣禄走前写的书信交给了他们,自己也就完成了任务,没有多余的言语,转身便离开了使馆,不久,侍卫们整装完毕,威严的队伍再次呈现,沉重中的步伐中带着归乡的喜悦。
醇郡王端着酒杯,赏着满园花开,连无初走进了亭子,道:“王爷,侍卫已经从大清国都出发了,但皇帝,并不在马车里。
”“当然,恭亲王是奕詝的心病,杀了皇兄,嫁祸恭亲王,铲除两大敌人,自己还能置身事外,为什么不做呢?”
话间转过身提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又满上一杯,连无初看着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的酒杯,道:“酒能伤身,王爷少饮。”
奕譞温和的一笑,伸手拉过连无初的手,道:“无初,我的咸丰皇帝哥哥就要回来了,肃顺也会有行动,你,我该怎么办?”
“王爷心里,不都有数么?”“是我要赢奕詝,肃顺,他不能,咸丰皇帝哥哥要死,却只能死在我的手里。”“你、你真的,太在乎他了。”话间抽回手便要离去,奕譞道:“当真不陪我一会儿?”连无初终究还是停了下来,其实奕譞根本就是个孩子,总是有时候很任性,但连无初总是没有办法去拒绝他,因为,他是他的王。
见连无初停了下来,奕譞面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道:“这里的花儿都开了,开的这样的美,你真的一点心思都没有?”“你是王爷。”“
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吗?”“君是君,臣是臣。”一声叹息传入耳中,连无初一阵心颤,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王爷喜欢什么花?”“紫玉兰。
”看着连无初有些意外的脸,竟忍不住笑出了声,道:“难道只有你才能喜欢紫玉兰吗?”“不,当然不是。”
连无初脸上显出难得的尴尬,奕譞笑的更温柔,道:“好了,我们不这个了,我们来谈谈肃顺的事情。”“他?”
马车内的气氛很是凝重,虽无切身感受,但回忆本就最是伤人,一遍遍,流动在血液深处,撞过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不愿看着心爱的男人沉入这样的回忆,那沉默的面庞,看得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心里很痛,很痛。“
王爷,往事终究过去,相信太妃在有灵,也不会希望王爷因为她的缘故而心情沉重的。”人心里的伤从来不会因为外饶言语全解而得以缓和,受赡人接受的,往往,只是那份安慰的心。
奕欣伸手握住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的手,道:“若有一日,我先你而去,决不让你相陪。”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用力握紧了奕欣的手,道:
“若王爷先走,恭王福晋必殉情追随。”“我不要你来陪我。”“王爷,恭王福晋是随心爱的人去,不是被逼的。”奕欣扭头看去,
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温柔的眼神中夹带着坚毅,看得奕欣一声叹息,寿庄公主见哥哥夫妻恩爱,道:
“哥哥糊涂啊,嫂子是嫡妻,是恭亲王府女主人,是不该殉葬的,呵,好好的这些做什么,哥哥和嫂子必然白头到老才对。”
奕欣夫妇一声浅笑,夹带着幸福与苦涩,马车一路前行,回到恭亲王府时,色已晚,
寿庄公主执意要和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氏睡,奕欣没办法只好跑去和杜翰挤,结果被杜翰一个白眼给嫌弃了。
躺在床上的奕欣看和床顶,道:“杜翰,我们时候也是这样睡一张床,想想,真是觉得怀念。”杜翰翻了个身,背对着奕欣,
道:“我一点也不怀念,你总是抢我被子,经常害的我感冒,最后我睡觉都必须穿着很厚的衣服。”“啊?哦。”着奕欣也翻过身,
向着杜翰的方向,道:“那我现在不是已经不抢被子了吗?”着抬起手给杜翰整理了被子,杜翰不耐烦的拉了拉被子,道:“你不去陪你老婆睡,来我这里来干嘛。
”“我妹妹非要和我老婆睡,我也没办法啊。”“那你就不会不答应啊。”“问题是我老婆也答应了,所以我就被赶出来了。”“你当我这里是收留所?”
哎呀杜翰,我们两兄弟还需要计较这些吗?”“谁跟你兄弟,好了,我要睡了,别再烦我。”“好好好,最后一句话,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主,尊贵高雅。”“我认真的,杏贞只比敏儿大几,哥哥却要敏儿先嫁,其实,如果你喜欢我妹妹,我希望她嫁给你。”
“你妹妹是主,怎么可能随便出嫁,更何况你妹妹要是嫁我,我还给不起聘礼呢?”“那你以后就住恭亲王府啊,那正好我妹妹也在,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了,那不就很完美了。”“那你是要我入赘了?”“主家本来就是赘婿嘛。
”“你死一边去。”“我跟你正经的。”“你哥能把主这么好一颗棋子给我啊。”“你看,你也知道我妹妹被当成了棋子,你忍心?
你放心,你要你回答一声是,一切我来,毕竟把妹妹交给好兄弟,比交给外人好,反正这舅子是当定了,当你的舅子总好过别人叫舅子好吧!“
你这都什么理论。”“我真的,你们可以先洞房后成亲啊。”
杜翰终于受不了了翻过身,看着一脸无辜的奕欣,压抑着怒气道:“你是不是亲哥啊?”“正是因为我是亲哥所以才这样。”“你这是亲哥干的事吗?”“我是真的不忍心她成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