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77章 明朗(1 / 2)私房孟婆汤首页

他们订的是软卧车厢,只有4个铺位,另外两张床位空着,不知是没卖出去,还是在后面才上车。

赵宝萱觉得自己脆弱极了,再躺在病床上这么多都是张无为照顾她,心里上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家叔叔,很是依赖,这会儿没了外人,痛痛快快的哭了出来。

张无为任她哭,既不哄也不劝,只是默默的给她递纸巾擦眼泪。

列车员敲门进来换车票,表情挺严肃的问:“你们是一家吗?”

张无为把车票递过去:“我们是同事。”

列车员仔细检查了车票,拿了两个铁牌给张无为,面无表情的像背书一样道:“贵重东西自己保管好,列车十点钟熄灯。”

完退出去,咣地关上了厢门。

赵宝萱难为情的放下双手:“对不起。”

张无为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看看外面的风景,景色很美。”

不还好。

赵宝萱的眼泪泫然欲滴:“不看!”

竟然耍起了脾气。

张无为拿了本书:“我去餐车坐一会儿就回来。”

他轻轻的推开厢门出去,又轻轻合上。

赵宝萱一下子恢复了理智,心想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怎么就跟张无为生气了呢!他还是她的老大呀!

突然发现自己犯了错,赵宝萱立即感觉到有些不安,连忙乖巧的躺下来戴上眼罩假装睡觉,没想到真的就睡着了。

她睡到半夜,渴醒了。

桌板上放着张无为给她带回来的晚餐,她坐起来,悄悄的打开头上的夜灯,伸手去摸暖壶。

向来浅睡的张无为居然没有被她惊醒。

赵宝萱这才恍然想起,从他们出差的第一起好像张无为就没怎么休息过,还有她住院的这些,不管她晚上什么时候醒来,张无为都能立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或者问她有什么需要,她都想不起来张无为在什么时候合上眼睛休息过。

算了,赵宝萱打算放弃喝水。

已经五点钟了,再忍一个时就亮了,她忍得住。

渴吗?当然啦,吃完那几颗樱桃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进一粒米一滴水。好在她的强项就是只要转移一下注意力,想想别的事情,很快就会忘记饥饿带来的不适。

白出现过的幻觉,她现在只能想起来几个零星的片段,而且是让她感觉很开心的。

奇怪,为什么在老韩那里的时候她总是想哭呢?

具体的情节她想不起来了,耳边只有明哥儿的笑声,眼前只有阿南的笑脸,还有阿南看着她时专注的眼神,让她心动。

在梦里当上妈妈了!这种感觉好奇特。

在漠村,她是一辈子不能结婚的候选人,在老韩的院子里,她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这种巨大的落差,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要是王翠郁知道了她这次的经历,一定会急得马上把她嫁出去。

王翠郁是很奇怪的,别人家的家长都怕自己家孩子早恋影响学习,只有她恨不得把自己家闺女早点嫁出去。

赵宝萱在十八岁生日的那一,王翠郁就给她介绍邻一个对象,是个胖子,家里开连锁酒店的,正好家族准备在渔城开酒店,如果相亲成功的话,胖子就会到渔城来管理。

赵宝萱早早的就加入了外貌协会,再加上内心对亲妈很抗拒,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如果是阿南呢?

赵宝萱笑起来,如果是阿南的话,她就点头。

“你笑什么?”张无为睁开眼睛就看到赵宝萱在望着花板傻笑。

赵宝萱吓了一跳,有点心虚:“没什么。”

张无为不以为意,拉开窗帘看了一眼窗外:“不知到哪儿了,半夜里停站我醒了一下,后来就不知道了。”

他很难得这么长句的话,而且都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完全不像他平时的作风。

赵宝萱怀疑是不是这几跟老乡聊的太多,为伯变成了爱唠嗑的大叔,不过,她觉得这样很亲切:“一会问问列车员呗。”

张无为听出她的声音不对:“你的嗓子怎么哑了?”

昨看她哭了半,这会儿眼睛有可能是肿的,可是声音怎么会嘶哑呢?她都没怎么话。

赵宝萱道:“渴了想喝水,怕坐起来吵醒你。”

张无为坐起来拿暖壶倒水:“太久没有坐过火车了,就这么晃着晃着,这节奏最适合睡觉。如果不是在火车上,你翻个身我都能听见。”

赵宝萱口的喝着热水,借着热汽熏眼睛,感觉舒服多了,声的辩解道:“麻烦你太久了,我不好意思。”

张无为:“……”

真要不好意思的话,怎么接水杯过去喝的时候还那么自然?

“昨晚做梦了没有?”

“没!”

“我还以为你做了美梦。”

“为伯,我现在不知道到底是我的梦,还是我在想象。”

“老韩对你是很热情,跟邹师傅王师傅不一样。”

“你看出来啦?”

张无为:“……”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好不好!

赵宝萱觉得这个话题还是不谈为妙:“你真的还要再去他们家摘樱桃喝果子酒吗?”

“你知道我想问你什么,不要再打马虎眼儿了。”

老大的气势一出来,赵宝萱立即就怂了:“我开头在那发呆,好像又出现幻觉了,看到了一些你们没看见的人。”

张无为比较满意,能有改变就好。

不管是做梦或者是幻视幻听,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不要把梦里的东西和虚幻的东西跟生活混淆在一起,没有想象这个世界是很无趣的,但是活在想象里,生活将变得非常的无奈。

“看到了什么?流泪是因为害怕吗?”

赵宝萱想了想,好像那些片段还是没能完全想起来:“看到了几个人,特别激动,好像看到了自己认识的人一样。哭嘛,就是特别高兴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