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京都,马车所行之路愈发偏僻。
星河心中生疑,略感惊惶,脸上却不着痕迹,掀开车帘开口道“景云公子,不知药之谷还有多久可到,我瞧这路怎愈发崎岖了。”
敛香把头伸出去环视了一圈又缩了回来,面露担忧道“这荒山野岭的,小姐,敛香怕...”说完,紧贴星河坐着。
景云轻咳一声,浅浅一笑,道“两位姑娘不必如此紧张,再往前一些便是药之谷了。”
鱼负冰抬了抬眉毛,对星河道“既是药之谷,当然是泉出通山为谷,两山闲流水之道也,地界偏僻些也不奇怪。”
星河缓缓一点头,心稍稍安放了下来。
望着车帘外的山野风光,水木清华,心中甚是旷然。
行过一条不宽的河,沿着前方的青石路走下去,看见几亩种着药草的坡地,沿着坡地的青苔石阶走上去,一石头上写着药之谷三个大字。
星河几人将李生扶下了马车。
鱼负冰扑闪扑闪着眼睛,邀功道“药之谷已到,两人姑娘该如何感谢本公子啊?”
星河微微侧过脸去,对着阙景云道“多谢景云公子。”
阙景云嘴角一抿,坦然真诚地望着星河,道“与姑娘相遇本就是缘分,能帮上姑娘更是在下的福气,姑娘不必如此客气。”
鱼负冰捏了捏额角,指了指李生沮丧道“美人儿,这位仁兄被驮到这里,好歹我也出了几分力,你怎么就不感谢感谢我呢,...唉,宝宝心里委屈,但宝宝不说。”
敛香顿了顿,开口道“唔,鱼公子的小名唤作宝宝”
鱼负冰闪烁的眼睛抽了一下,道“这个宝宝呢,嗯,就是我故乡的一种哩语,差不多也就是你说的这个意思吧。”
星河讶异地看着他,问道“不知鱼公子的故乡在何处?连小名都如此别致。”
鱼负冰思绪飘远,语重心长道“你们且听我说起这一桩秘辛往事,那是一个月高风黑杀人夜,一段惊天地、泣鬼神...”
见鱼负冰一脸沉醉,星河摇了摇头,几人径直走了。
“嗳,嗳,嗳,你们几个听我说啊...”鱼负冰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