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黎的能力,她是无论如何也盗不得的……公子是想……”
“她若真能将那河图偷出来,便明她是南兮木的奸细无疑了!”
“……若她偷不出来呢?”
“偷不出来?”申枢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杀意,“若南兮木知道她在打河图的主意,你觉得她还有命活着?”
江渔歌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
“墨黎,我申家被她如此算计,如今还让我娶了一个贱种为妻,慈耻辱,我申枢定会好好同她清算一番!”
江渔歌望着申枢的侧脸,只觉一阵寒凉从头灌到了脚底。地苍凉,原来她和墨黎一样,不过是一枚死棋罢了!
巫灵院每月都会有一次休假。经历了一个月的修行,墨黎也是第一次回到太子府。到了府上,墨黎第一件事便是向南兮木请安,南兮木对她的态度依旧冷淡,表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墨黎觉得他定是不愿帮助白夜,这才中了北冥之境的赌咒,忘却了那日的事情,因此墨黎也对此事避而不谈,一副无事发生的模样。
墨黎见南兮木不愿搭理自己,本打算跪安,可突然又想起那日江渔歌找到自己起的事情来,于是走到门口便又折返回来了。
“还有何事?”
南兮木从书卷上抬起眼皮,眼中带着一丝不悦。
“殿下,我好歹也是个双面细作,您就不打算问一问国师要我做什么吗?”
墨黎开门见山,南兮木却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头。他朝房外看了一眼,挥袖便闭紧了门窗,继而问她:“国师让你做什么?”
墨黎耸了耸肩,无奈地摊开手苦笑:“起来国师怕是要弄死奴婢,竟让奴婢来偷殿下的河图。”
南兮木似乎颇感意外,看了墨黎一眼便移开了视线。“你怎么看?”
“我?”墨黎用手指点零自己的红腮,告诉南兮木,“他明知我没这个本事盗得河图,可偏偏派我来盗,可见国师并不信我。”
“国师多疑,会屡次试探你。”
“所以不如殿下过两日罚我吧!就对外宣称我偷盗!”
南兮木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到窗前:“若你真是偷了我的河图被我发现,你以为区区惩罚就能了事?”
墨黎一愣,嘴角坚硬地牵了牵,继而就听到南兮木咬牙切齿地:“若你真敢盗我河图,我便不能饶了你性命!”
墨黎抖了一抖,嘴角也跟着抖了一抖,点头哈腰地笑了笑,向南兮木行了个礼,转身便要出门。
“站住!”
南兮木一声低喝,墨黎便仿佛被定住一般,僵硬地对着门口站着,却死也不敢回头。
虽然滕六白夜的北冥之境能让南兮木忘记那日发生的事情,可她见到这人就总是没来由地心虚,特别是当自己同他对视时,她真怕南兮木有什么读心术,将她的想法统统读了去。
“殿下……还有何事?”她心翼翼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