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是做什么?”姜佑安侧脸过去问着装傻充愣的柳氏。
“儿媳是听府中下人传了些风言风语,不知是真是假,所以到母亲这来问问怎么处置。”
“你夫妇二人也不用在我眼前做戏。府中下人风言风语,指着鼻子硬说是嘴,你是当家主母,怎么处理还用得着问我这老婆子?你也不用在拐着弯问我。昨日送出去的郎中你问出些什么,你心里头明白。”
姜佑安看着柳氏,柳氏心虚,尴尬的低着头:“母亲说的是什么挂,什么郎中不郎中的,儿媳是一句都没听明白。”
“你不明白?你那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今天我也把话撂在这,昀丫头旧疾复发,身子不利索,但也没如你的意,病入膏肓了。昀儿平日里是不待见你,你也不喜欢她,但你是这府里头的主母,孰轻孰重你这点都领不清,那这主母的位置你也不适合。”
“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儿媳一句都还没说,怎么就处处都是儿媳的错了。母亲哪里瞧出我不喜欢三小姐了,每回得了好的缎子,新鲜玩意,我都让下人选最好的送去清泽院,这嘘寒问暖的哪回我是缺了。母亲这话也未免太伤儿媳的心。”柳氏说完眼角含着一大滴泪。
“行了,行了你既然没那个心,母亲不过是提点你几句。说了几句就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姜佑安对柳氏一向柔弱的泪漠然置之不理。
“府中派出的下人每回去请药铺里郎中,回来都说郎中病的,出去采药,置办的,就是请不回来一个人。我们姜家堂堂州官门第,居然连个郎中都请不回来,这郎中可真是巧,巧得大冬天的去采药置办!这做事的做成这样也算是失了我们姜家的颜面!”姜老夫人愠怒,连着拍了几下桌子,凌厉的看着柳氏。
柳氏偷偷看姜佑安黑着脸,吞了吞口水,也不敢去接一句话。
“母亲,你消消气。儿子这就让林贵去把最好的郎中请来给昀儿号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