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大夫这么说了,王长史才稍稍放下心,拉着老大夫给太子殿下伤口上个药。
“非是老奴多事,我听人说被动物咬伤的伤口不处理好是会烂掉的!请殿下体谅老奴的一番苦心,给大夫瞧瞧伤口吧?”
夏末被王长史这哄孩子的语气激起了鸡皮疙瘩,抖了抖。小太子的名字我一直以为是讹传,感情真的是陈宝国的不是陈保国?亏我还一直以为是保家卫国的意思呢。搞半天原来是陈宝国,这太子名字起得真随意。
听老大夫这么说了,王长史才稍稍放下心,拉着老大夫给太子殿下伤口上个药。
“非是老奴多事,我听人说被动物咬伤的伤口不处理好是会烂掉的!请殿下体谅老奴的一番苦心,给大夫瞧瞧伤口吧?”
夏末被王长史这哄孩子的语气激起了鸡皮疙瘩,抖了抖。小太子的名字我一直以为是讹传,感情真的是陈宝国的不是陈保国?亏我还一直以为是保家卫国的意思呢。搞半天原来是陈宝国,这太子名字起得真随意。见王长史又拿出一哭二闹三贱套的招,陈宝国无法,只能伸出腿给大夫检查。
陈太子对王长史如此纵容是有因由的,王长史算得上是看他陪他长大的,亦友亦兄,没大他几岁却总操着一颗老父亲的心,总爱自称老奴,留着一把小胡子装老成,说是这样就不会让人瞧他年轻脸嫩好欺负,脸上无毛办事不牢嘛。
王长史的母亲王兰香是陈王妃的侍女,少女时就在刚出生的王小姐身边伺候了,嫁的也是王家随扈,王小姐嫁到陈国做王妃时王兰香因舍不得小姐便也举家一同陪嫁过来,帮着初入宫廷的陈王妃躲过了许多阴谋算计。许是王小姐少女时期望的一辈子一双人在成了陈王妃后变成奢望,长年郁郁寡欢之下,在陈宝国八岁那年撒手人寰。陈王妃在世时,陈宝国是嫡出王子,没人敢亏待他,陈王妃去世便没人护着他了,他老爹整日流连花丛,对所有的孩子都不上心,更别提是他不喜欢的正妃所出的孩子。王长史的母亲带着十五岁的王长史护着八岁的陈宝国在复杂的深宫中长大,一直熬到皇朝定立太子的文书下达,才算熬出头了。
哦,王长史有自个儿的名字,叫王文礼。只是他喜欢别人叫他王长史,王文礼是读书人,王长史才是太子殿下的署官。
所以,王长史在陈太子这儿是跟别人不一样的,他说的话陈宝国总是能听进去的,要换了旁的人,比如他老爹派来的人敢这么跟他胡搅蛮缠,那妥妥的以犯上论处,直接拖出去打死了清净。嗯,谢统领就是他爹的人,这人太乖觉了,无论王长史怎么讥讽挤兑就是不顶嘴,让人抓不着把柄撵走他。
老大夫看过伤口后说没什么大问题,似乎是脏血已经排出了,没有化脓,结痂前不要沾水,饮食忌口就行了。
王长史这才放下悬着的心,对大夫道了谢并送上诊金,请李太守派人送老大夫回去。
送走老大夫,王长史开始三贱套的第二招了,揪着陈宝国的袖子:“殿下啊!您怎能如此不爱重自己的贵体啊!您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可怎么活啊!呜呜……我回去娘会打死我的!您得答应我以后不这样了!”
被王长史闹得脑仁疼,陈宝国连连答应,见他还要哭就用了最管用的一招:“王大哥,我头疼。”
王长史立马收声,对陈宝国嘘寒问暖,眼睛盯着他的脑袋上下左右的扫视,恨不得掰开他的脑袋看看是个什么原因。还差点跑去叫那老大夫回来重看,被陈宝国劝住了。
夏末看着王长史收放自如的眼泪和演技简直叹为观止。
谢统领捂脸,不愿直视,李太守看得津津有味观摩学习。
这一通闹完,秋芬才姗姗来迟。本来秋芬是打算取了衣裳叫其他人送来,不愿再来讨没趣的。可是有个小丫鬟给秋芬出主意说:“秋芬姐姐这样好看,太子殿下怎会不喜爱?肯定是一时被那小农女迷惑了才看不到姐姐的好,要我说,殿下何等尊贵的身份,估计是一时新鲜,等姐姐给她挑几件好衣赏穿上,太子殿下看到她上不得台面的样子必定会厌弃了她,到时姐姐定能入太子的眼了,等姐姐成了王妃就把妹妹要过去使唤吧,做王妃的丫鬟可比这太守府端茶倒水的苦差事强多了!”
秋芬听了这话深觉有理,握着她的手道:“好妹妹,谢谢你一番善言,多亏你提醒于我,若我今日挣得了前途,必不会亏待妹妹!”
小丫鬟笑得开心道:“那妹妹等着姐姐的好消息!”
两人在府库里翻翻拣拣,净挑一些颜色华丽花纹繁复的衣裙,拆环首饰也配的是艳丽华贵的。哼,把这样的一套穿戴在身上,即便是有倾国倾城的容貌而没有王孙公主的气度,那也是邯郸学步东施效颦!更何况,那个小农女两样都不具备。
想到这里,秋芬挺直腰杆,走得仪态万方,得要让太子殿下有个直观的对比,乡下来的麻雀怎能飞上枝头变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