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尹离开后,沈思与高承禹陷入沉默,书房内的气氛一时压抑至极。刚才两人情绪十分紧张,这时渐渐生出些恐慌。
高承禹仔细想了想凶多吉少这几个字,如果这几日再不来新的消息,那大概是无事。
沈思也是一样的心情,望着那封信有些愣神。
许久,沈思出声:“若如你分析,只是为了破坏和谈,定不会是吐蕃军中之人,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挑起吐蕃与大唐战事,二是针对观常。”
高承禹默默点头:“此次和谈条件双方利好,朝廷本就不愿在边境延续混乱,吐蕃不可能会拒绝。”
“那便是这边的人。”沈思说。
高承禹问:“你有头绪了?”
沈思摇头,说:“没有明确头绪,但是和谈不成,翟临重伤,到底谁受益。”
高承禹说:“和谈不成,观常责任重大。此时如果再次引起战争,绝不会这么容易解决,若是继续和谈,总要对此事有个说法,不然倒显朝廷软弱。”
沈思眼睛眯了眯,神色郑重道:“但无论是再战还是再谈,都需要朝廷再作研究,指派新的大将军。”
高承禹面上也浮出一丝阴冷的神色:“以陛下的期望,派谁去不是一目了然吗。况且观常这次任务失败,定会折损陛下的信任,也会让朝臣态度发生变化。”高承禹心下愤懑,朝中如何争斗,岂可以此等大事为筹码。
高承禹说:“我先回府,派人打探消息。”
沈思点头,又叮嘱:“切莫冲动,观常提前送信回来,我们要小心计划,不可鲁莽。。”
高承禹点头,推门唤高其:“我们回府。”
高其应声跟上,但至门口,也不见夫人,便问:“不和夫人一起回吗?”
高承禹摇头:“我们先走。”
高其刚见高承禹从书房出来的神色,便知是有事情发生,只听高承禹又说:“派人暗中留意翟府和吐蕃军中的消息,另派人调查近一月来吐突承璀行踪,无论何时辰,有消息立即报我。”
高其也是心中一紧,连忙应下,安排可靠人手。
快至午饭时,沈思才出书房,褚云和霍清见只他一人,便疑惑道:“子睦呢?”
沈思吐了口气说:“子睦有些公务,刚被叫走了,让我来给你说一声,晚些时候会派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