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逝去的爱,渐行渐远的两个人,挣扎的心情,痛苦的无奈,那些曾经共同的梦,每多回想一次就多痛一次,但再也回不去那些美梦。爱到了失落,明明早已明白,可还是尽力挽回。可是只有一方努力,在另一方那里,却只会起到反作用。不是不爱了,只是太无奈了,最后也只剩下了痛。”小哥感概。
“上次打的时,一个30来岁的司机跟我聊起来。他说,他一个月挣7000,但完全不够用。我笑着敷衍,当然了,你要养家嘛,再多都不嫌多。他问我一月工资多少,我说很少,他说少是少点,够自己用就可以了。他说以前结婚前也很潇洒,后来结婚了,要养自己的父母,老婆的父母,还有底下两个孩子。除了开车,还要兼业做别的再挣些,太累了。对于陌生人这种倾诉和抱怨我并没有兴趣,我低着头说,没办法,毕竟还有一大家子在等着你养。他叹口气说,还是不结婚轻松,结婚后的日子真是由不得自己。
我已经不想接茬,无声的笑了笑。他突然转过来对我说,但是,值得。对吧?我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他,他的眼睛里星光熠熠,我微笑说,对,你觉得值得那就一定值得。
惊讶,是因为一个特别的女生。
我和她不打不相识成为朋友,高考后失去了联系。两年半后,她联系我。她说,我已结婚生子。我震惊不已,再没有比她更贪恋这花花世界了,她怎舍得结婚。我尤记得高一那年,我还不认识她。我们宿舍六人中午正准备去教室,走到宿舍楼一楼时,见她从厕所出来。我们宿舍一个女生嬉笑着并无恶意的学了下她走路的样子,她突然转过身来,嚣张跋扈的跟那女生吵了起来。我们一宿舍人赶紧围上去想要息事宁人,她站在我们围的圈里,个子如此之小,但面对六个人昂首挺胸,毫不畏惧,像一只凶悍的小老虎。也记得她站在我面前眼含热泪讲述自己故事的坚强。更记得她吃着热乎乎的饺子满足的笑着讲述与自己父母关系的温柔。
我以为她会尝尽人间所有繁华,才舍得安定。她说,我自己都想不到,我舅舅将我带出国,把他介绍给了我。她说,在国外的日子很苦,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光鲜。而且儿子出生后要更努力了,还有两边父母要养。她言语中将自己逼的很紧,却也充满着活力和热情。她常常发些他们夫妻的照片,配的全是充满正能量的文字。她也曾问我,什么时候结婚,也似乎羡慕我过的不紧不慢,更直言生活面目全非,跟自己想要的完全不一样了,总感觉生活被什么推着似的,匆匆忙忙的,没有替自己想过。她说,日子很辛苦,但希望是值得的。
而我想说的,正如我对那个司机说的一样,你觉得值得,那就一定值得。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好好走下去。更何况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有人陪你去疯。
跟三年前比起来,她已不像她,却是更好的她。而我,除了祝福,还是祝福。”小哥笑着说。
“完美。”颜汐赞道。
“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收工。”苏忧忧和小哥做了个拜拜的姿势,准备走,忽然发现小哥的煎饼摊前面竟然还贴着不少海报,“哎,小哥你这煎饼摊还是个流动宣传车啊。”
“对啊,不少人看我这煎饼摊生意好,就来和我商量放广告的事情。反正多赚一笔钱,我觉得没啥用,不过他们爱放就放呗。”小哥将那两个煎蛋打包放进了一个盒子里,递给了颜汐。
“这年头的宣传手法真是层出不穷。”苏忧忧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海报,忽然目光定格在了一张上:通州运河·跨年烟火盛会。她心中一动,将那张海报撕了下来:“小哥你再跟他们要一张哈,就说这张被风吹走了。”
“没事,这张广告的租期再过几天就到期了。”小哥笑得一脸得意。
“顾梓辛,来来来,转头对着镜头笑一个。”叶疏影一手拿着单反相机,一手推开厨房的门。穿着一身围裙手拿锅铲的顾梓辛转过头,竟然很配合地冲着镜头完美地一笑,笑完后继续转过头开始专心地炒菜:“是给你们的作品拍素材么?最后决定拍什么了?难道是传说中的美厨男系列?这找我可找对了。”
“别臭美了,我们决定拍那些经历过故事的人,将他们所有做的的冒险的故事集成起来。我觉得你和笑笑姐的故事也很冒险啊。”叶疏宽影收起相机说。
“滚!”顾梓辛不出所料地一脚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