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火一事的线索只要在齐拯手中,他就有把握让纵火的事实真相揭开,还鬼炎少年清白。
此事尚待合适的时机,萧怀一心中了然。
而至于大池国有没有奸细安插城中,无非有两种可能。
而无论有或无,比之纵火案的真相,眼下更令他焦急和戒备的是,背后那名神秘人企图通过纵火和药蛊一事引发的真实目的或重大隐患。
为了让脑海中盘旋已久的怀疑,更趋于事实的真相,萧怀一根本无暇顾及扬帝的情绪,郑重的问:“皇上,今日朝堂之上除了有人上奏臣的不是,是否有人提议出兵攻打大池国?”
扬帝神色费解,着奸细的事,他怎么突然又跑偏了重点。
没有多想,便给了回应,“的确,国舅怒气冲冲,除却斥责你不该滞留那名老妇在城中引发祸端一事,更多的怒火却是指向了大池国。”
扬帝整理了思绪,继续道:“他认为药蛊之事是大池国向东临过发出的挑衅,另外提及大池国暗中给咱们附属国月族输送大批粮食,良驹,已有拉拢和不轨之心,提出让你回归战场,攻其不备,让大池国祸乱人心的局面永远结束。”
“果然……”扬帝的一番话,萧怀一渐渐印证了早先就搁在心中的不安猜测,“臣最为担心的便是此种结果,而这也可能是神秘人最想要看到的局面。”
扬帝闻言,看着面前这位向来处事淡定自若的萧怀一神情瞬间严肃,脑中有个意识瞬间飞快地闪过,面色顿时骇然。
他眉尖一跳,搭在桌案上不安的手,渐渐握紧了拳头。
“你的意思是,有人暗中操纵这一切,不单单是表面上挑拨朝臣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互相猜忌,最为重要的是,让药蛊之术在东临引发恐慌,让朝局动荡。”
扬帝每一句,广阔的眉宇皱的更深,最后重重的将拳头击在桌案上,“顺带激起朕对大池国的不满,最后让所有人觉得大池国有恃无恐,让朕出兵大池国,挑起两国战事。”
萧怀一慎重的颔首,“是,皇上,不管神秘人究竟有多少重目的,但最终的最坏的不过如此。”
扬帝的脸色乌云聚拢,自喉间溢出不怒自威的话,“究竟是谁,如此深沉险恶用心?”
萧怀一紧绷的心却突然放松了许多,只要扬帝得知此事的隐患,一切事情尚在可控的范围内。
“皇上,敌人在暗,不管猜测是否属实,也不管他想要做什么,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静观其变,按兵不动,反其道而行之。”
扬帝目光流露出欣慰,自然是同意这个观点,但想到有东临人士搅入其中,愤愤不平的心情之下更多难掩不安。
“除了静观其变,难道任由那人在东临大肆猖狂?眼下朝臣之间心思惶然一片,呈上来的奏折里,不是提及如何惩罚你,便是言辞激烈,请朕出兵大池的要求,搅得朕头痛不已。”
萧怀一见扬帝用手揉着额头,很不舒服的样子,干脆利落掀了衣袍跪下,辞色认真,“为了稳定朝局关系,臣恳请皇上,将臣从驸马的人选里剔除出去。”
“你是认真的?还是暂时为了朝局提出的意见?”扬帝不可置信的盯着他,有些自嘲道:“剔除?你难道不知,朕的心中驸马人选从来只有你一人而已。”
萧怀一语调平静,却透着坚定,“两者都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