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下去吧……”少师楚对家仆说道。
“哎,饭菜一会就到,你要不要先去看信?”玄沐臣看了看外面天快黑了。
“不急,再者你总不能就这样吧?我已叫人回去拿你的衣服,穿好衣服饭后再看也不迟……”少师楚说着站起身,他自己的头发还是湿的,走至衣架前拿起毛巾擦着。
蓬斋楼的饭和玄沐臣的衣服同时送到,穿好衣服后,见家仆都被撤下了,玄沐臣单脚跳着到了饭桌,刚坐下就闻到一股熟悉的酒香。
“百年青?”玄沐臣说着打开酒盖一闻确实是的,立即给他和少师楚倒上,“等小玥回来,我们定要再喝一次……”玄沐臣说着与少师楚举杯相碰。
“自然……”少师楚轻轻呡了一点酒,他不嗜酒,却也不讨厌,只是不同玄沐臣那般大饮。
许是因为少师楚回来了,玄沐臣心情格外的好,就不直觉中喝的多了,直至最后被少师楚劝阻后才停下,被扶着去寝室时还叫嚷着要继续喝。
好不容易安抚着玄沐臣睡了,少师楚来到书房,整洁的桌面上,摆着一封信,走过去剪开信封。
玄沐臣做了一晚上的梦,其中最美妙的莫过于在梦中亲吻了一个特别美丽的人,虽然在梦中没能认出那人是男是女,但亲吻时两唇相触的感觉却那么的真切,醒来时,不期然的发现下身糟糕的状态,忙在没被人发现时赶紧起来,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少师楚家,穿衣出门,发现没人来,有些奇怪,到书房也不见少师楚的人,直至走出院子,才碰上一个家仆。
“你们少爷呢?”玄沐臣拉住那人问道,却见其一脸慌张。
“少爷……”
“二少爷您起来了……”管家端着茶走了过来,招了招手让那个家仆离开。
“师楚去哪了?”玄沐臣见管家端着茶,拿起来喝了一口。
“少爷昨夜离开了……”管家眉头紧皱一脸的悲苦,“那封信……是讣闻,老爷和妇人在回来的路上遭遇海难……恐凶多吉少……”
玄沐臣正含着茶在口中,刚要咽下,闻言立即喷口而出,“什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玄沐臣说着,想起那封信是两个多月前来的,那么事发最起码也有三个月了,“你知道师楚去哪了?”
“不知道,少爷连夜骑马走了,只带了两个人……”管家说道。
当时少师楚看完信,立即叫来管家简单说了父母出事,也没说在哪,什么时候发生的,就带着人走了,像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慌乱中没能说清。
玄沐臣去书房找了一遍没有发现那封信,询问管家又一问三不知,匆忙回家后派人去两个城门查,少师楚是从哪里走的,得知去向后飞鸽传书回来。
冷风瑟瑟秋叶飘零,白色的灵幡随着引魂铃挥动着,玄沐臣在人群外,远远的看着队伍前的少师楚,除了为他痛心以外,还有说不尽的愧疚,若当初没任性拉着他当捕快,他就能早些接到那封信,并早些搜查,也不至于现在,只能抬着两个空棺入殓。
连续几天,玄沐臣想去找少师楚,但其都在房内闭门不见,杜玥安慰他,少师楚只是一时失去双亲而难过,并不是因为别的。
半个月后,玄沐臣再次去少师楚家,这次他房门开着,管家告诉他,少师楚自早上后就一直在房内。
时至中午,但气温还是寒冷无比,屋内没点着火炉,门窗大开着,冷风穿梭而过,玄沐臣在书房内找到少师楚,他正站在书桌前握笔忙碌着。
玄沐臣没打扰他,就站在门旁看着,少师楚今日少有的没有梳起头发,身着一身素衣,脸色显得有些苍白无色。
许久之后,少师楚放下笔,“今夜会落雪,你能陪我吗?”少师楚的声音很轻,话说完,抬眼看向玄沐臣。
“好……”玄沐臣一愣,随即发现少师楚是对他说话。
安城历年来,第一次雪都落得比较少,但这次例外,不仅是鹅毛大雪,且下了整整两天。
玄沐臣是在第三天清晨收到了少师楚的信,信中寥寥几笔,只简单的说明他要离开一阵,但去哪里,离开多久只字未提,玄沐臣立即派人去寻,只得一点踪迹后,便无消息……
很快,一年又过去了,忙忙碌碌中时间过得到也快,夏季,是玄沐臣最不喜欢的,每当这个时候他都特别的暴躁,热的属下众人都不敢多言一句,恐惹祸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