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粥熟悉了部落,习惯了几天,就开始跟在婆阿后面学习纺织,作为一个女孩子,她觉得还是学些女性一点的东西吧。自己动手能力太弱了,学会了纺织,穿衣服的重要问题就能解决了。
自从花粥跟在婆阿后面之后,就很少看见朝泽首领了。首领似乎很忙,每天都会跟着下海的青年们早出晚归,那些青年一个个身材高大壮实,充满了力量,身上的毛发比较旺盛,皮肤偏黑,一看就是经常游泳,经常运动,很健康很有活力的样子。
每天都有差不多二十多条渔船出海,每天穿上五六个人。然后捕回来很多的海鱼:长的,扁的,圆的,大的,海星,海带,他们基本不用离岸边很远,就能带回来足够的供一个部落食用的食物,剩下的交由专门来处理这些海货的雌性和留在部落的雄性们处理,洗净晾干,然后另一部分来负责搬运储存在部落的地窖里面。花粥从小不在海边长大,对海里的鱼基本傻傻分不清,但她每天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看见粗粗的木板扎的小渔船从远方飘回来,大家叽叽喳喳地跳上岸,每次这个时候海边都会围了很多的人,看着满满的各种各样的海鱼,部落里每个人都很兴奋,在海边舞蹈,打着木头做的鼓。花粥欣喜于远古海洋资源的富饶,感谢大自然的馈赠和庇护,也见识到”渔民”的辛苦,佩服他们分工的流畅,还有处理食物时的聪明生存智慧。
花粥有注意到这里的女野人都很高大,比长日部落的女人五官普遍漂亮些,眉目深邃,有点像壮族的女孩子,浓浓的异域风情,很是吸引人的眼球。但他们青春期一过,嫁了人的女野人一生小崽子,似乎普遍都保持不住之前窈窕的身材,开始发胖。而且由于缺少条件,光靠身体素质是不行的,那些女的比现代女性衰老的快多了,三十岁之后就开始变老,皮肤变粗糙,毕竟原始人的平均寿命在那儿。远古的生存条件,卫生,医疗水平等都是那么落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很多认知他们也都很欠缺。
婆阿叽里呱啦的告诉花粥部落里的事情:男人们白天出海捕鱼,女人们除了采集之外,还会种植粟米等一些植物。因为这里的四季平均气温比较高,特别适合植物的生长和成熟。水果种类很多,个头大,光照足,味道更加甜,相比内陆人们种植的辛苦要好上很多。另一部分雌性会纺织,就专门负责给部落里的人们做衣服和兽皮裙,处理毛皮,编织啊,等等。
大家的分工都很明确,没有人会偷懒,每个人都认真的为部落尽自己的一份力量。花粥越住越觉得舒服,更加喜欢这里的人,说话虽然直接,但是性子很温和,处事温吞,友好待人,而且很快接纳外来的人,花粥很享受这里的生活。
每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光着脚丫跑到海边,迎接瑰丽的朝阳从蓝澄澄的海面上升起,白色的水鸟绕着海边一排排的椰子树翱翔,上下翻飞,像一面面轻盈的旗帜。晚上听潮汐落回海里的声音,脚下踩的沙子格外柔软,细腻,干净。她会坐在海边吹吹海风,目光追逐着落日藏入广阔无边的海面下去。海风吹拂着她,格外温暖,令人沉醉。她总会觉得一切理想的不太真实,总会从心底深处涌起“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心里泛起幸福的泡沫。
而且在朝泽的配合和调动下,按照花粥的方法,部落里开始用上了皂石磨制的锅,炊具也都换成了坚实美观的陶器。这些人的动手能力很强,花粥只是把自己知道的竖穴窑的烧陶方法告诉了他们,聪明的原始人自己摸索过一两次,就烧出来比花粥烧的漂亮的多的陶器:陶碗,陶盆,陶缸,陶罐,而且加以改进,上面还有一些古老的花纹,花粥看不懂,大概是部落的图腾或者标记。他们捏出来的器具比花粥的耐用,有模有样。
朝泽首领高兴的跟大家宣布:集会上可以拿多余的陶器去换更多别的部落的粮食和东西。
花粥在一次跟着采集队采集的时候,发现这里竟然有野生的棉花,开了大桃,露出了白色的花絮。花粥兴奋的采摘了很多,背回部落里,告诉婆阿棉花的作用,并且示范了一遍。这些原始的棉花植株,一棵结的果子比现代多一倍,而且每棵棉株都很大。花粥悉心把棉花去籽,清理干净,手动解开打结的部分,然后绑在一棵木头上,用手拉伸和碾搓棉条,以加强韧度和强度,再转动棍子,把棉花纺成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