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
如果提起这个国家,大部分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或许都是她的首都,被誉为“世界音乐之都”的维也纳。
这个位于欧洲中部的国家曾以奥匈帝国之名在历史上显赫一时,却在随后的历史中饱受折磨,直到1955年才正式宣布独立。
——在麻瓜的历史中,是这样记载的。
而只有那些经历过二战时期几乎席卷欧美的黑暗浪潮的巫师,才明白这个名字背后深藏的某些特殊意义。
1991年7月19日。
一片皑皑白雪簇拥着的山脉中,临近山崖的地方,耸立着一座乌黑的、令人生畏的高耸建筑。
远处的悬崖上,出现了两道身影。
现出身形的瞬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伊万就忍不住踉跄着退后两步,扶着一块巨大的岩石蹲在了地上。
“呕——”
一股强烈的呕吐感瞬间冲上了他的喉咙,伊万有种自己被塞进一根橡皮管子里拼命挤压之后,又被拎着双脚抖了十分钟的感觉,明明只是一瞬间的事,他却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这么干呕了足足五分钟,这种感觉才渐渐开始消退,伊万喘着粗气,瞪着眼睛看着自己呕吐的地方——他在出发之前还没吃晚饭,所以那里除了一滩看不清颜色的水渍之外什么都没有。
尽管如此,他还是有气无力的捂着鼻子,艰难的让自己站了起来,踉跄着向旁边走了两步,等到离那摊可疑的液体足够远了,他才放松下来,一屁股坐在了积雪覆盖的地上。
即使身下一片冰凉他也顾不得了。
邓布利多就站在一旁,但始终一言不发。伊万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老巫师正站在悬崖的边缘,默默的凝视着那座高塔。
从伊万的角度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男孩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老巫师的身上似乎正散发着淡淡的哀意。
“邓布利多教授。”伊万喊了一声。
仿佛沉浸在某种情绪之中的邓布利多回过神来,对伊万招了招手。
“我们到了。”他说。
伊万晃了晃脑袋,深吸了一口气,夜晚寒意十足的冷风让他略微清醒了一些。男孩费力的站起身,慢慢走到了邓布利多身旁,和他一起眺望着远处的高塔。
“那里就是纽蒙迦德。”邓布利多说,“那附近被强大的魔法保护着,从现在开始,我们就不能再用门钥匙和幻影移形了,需要步行。”
“您真的有一百多岁了吗?”伊万问道。
邓布利多诧异的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问?”
“看起来您的身体素质比我好多了。”伊万忍不住抱怨道,“先是幻影显形,接着是门钥匙,然后又来一遍幻影显形——这种一刻不停的赶路方式会要人命的。”
“或许是因为我习惯如此了。”邓布利多眨了眨眼,微笑了一下,“这不是你第一次幻影移形吗?多试试就好了。”
说完,老巫师就转过身,沿着一条小路向悬崖下走去,伊万感受着山上呼啸的夜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连忙捂紧衣服跟了上去。
……
在布满碎石、崎岖坎坷的山路上走了接近一个小时,一老一少终于来到了纽蒙迦德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