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徐府回沈府的路上,马车里,沈晏和徐问宁都低着头不话,清河觉得格外不自在,尤其是在徐府里和徐霖辞哪一件事之后,让她更加觉得自己没脸再去见自家的姐了。
徐问宁沉默了好久,才扭头看向清河,叹息道:“清河,我本不该在厅上跟爹娘起你和霖辞的事的,没准你们还能有希望在一起。”
清河面露羞色,“夫人,您可别这么,您已经对清河够好了,清河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呢,清河又怎么会怪您呢?”
“来也是家中的规矩森严,不然的话,你与霖辞,倒也有一线可能能在一起,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田地。”徐问宁扶额,满脸愁容。
“事情既然都到了这一步了,那就足以明,清河与霖辞是命中有缘无分,咱们也尽力而为了,至于他们两个人以后该怎么走,就全凭他们两个人自己的造化吧。”沈晏淡淡道。
徐问宁觉得沈晏在这一点上就特别的没有人情味,她捋了捋袖子,转而又道:“你不必听沈元帅的话,我是你的主子,我什么,你就怎么照做就是了。”徐问宁毫无波澜地瞥了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沈晏,又继续对清河道:“你再多等等,霖辞他会有办法的。”
“清河多谢夫人。”
翌日晌午,徐问宁一个人正坐在花园的凉亭里悠哉悠哉的赏着院子里的满园芬芳,身旁只有水灵伺候在侧。
突然,沈府门口看门的厮踩着碎步朝她跑来,在距离徐问宁一丈远的距离处停下,低头心翼翼道:“回夫人,言家五姐来了,现下正在门口里等着的。她好些日子没过来看看您了,特来拜访。”
徐问宁声嘀咕了一声:“昨儿还她了呢,今儿个就巴巴地过来了,真是凑巧。”她从凉亭的凳子上起身,对厮道:“你去把她请到舒承苑来话吧。”
“是,夫人。”
徐问宁看了一眼身旁的水灵,又道:“你先回舒承苑一趟,告诉清河,言家的五姐过来了,叫她先去准备上一壶热茶备着,我这就回去。”
水灵应道:“是,夫人。”
徐问宁则是先去了沈府大门口亲自迎了言嘉述进府,言嘉述一见到徐问宁就笑脸相迎,笑嘻嘻地攀上徐问宁的手腕,对她道:“问宁姐姐,好久不曾来找你玩了,我可想你了呢。”
徐问宁思来想去,确实有好一阵儿不曾见言嘉述了,自打赵承时突然暴毙之后,她就以身子虚弱为由,一直称病不见任何人。
如此算来,的确是好久不见,倒也难为言嘉述还记得她,换做旁人,早就不记得她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