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夫在家待着将养身体?”赵为川忍不住冷哼一声,“老夫上阵杀敌无数的时候,恐怕沈晏那混子还没出生呢吧?”赵为川甩袖泄愤,“没想到,我赵为川英明神武一世,竟然还斗不过沈晏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子!”
何氏在一旁有一言没一言的规劝他道:“老爷,若是为了这件事而动辄发火生气的话,真的不值当的,妾身给您倒杯茶,您喝口茶,消消气先。”
“不用了,我来这里就是跟你一声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书房了。”赵为川起身就要离开何氏的院子。
何氏有些不满道:“老爷,自从承时走了以后,你来妾身院子的次数就屈指可数了,承时虽不是妾身的亲生儿子,可承时到底也是在妾身身边养大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妾身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更是把承时视如己出,当着亲生孩子一般照看着。承时走了,妾身理解老爷您心中郁结难过,可妾身何尝不难过呢?”
赵为川沉默了片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又道:“承时的死,我从来没怪过你。承时这孩子虽平日里放肆胡闹了一些,可到底也是一个好孩子,他也是打心眼里把你当做一个母亲的。我也没因为你不能生养孩子而生过你的气,怪过你什么,我只是因为承时的死,觉得自己特别没用。”
“老爷……”何氏眼角蓄起眼泪。
赵为川转过身去,摆了摆手,又道:“好了,我先回书房了,你若是有什么事,就让甄丰转达就好了。”
赵为川才回了自己的书房,甄丰就一脸凝重的从书房外走了进来,支支吾吾了半,最后喊出来一声:“老爷……”
“有什么事你就。”赵为川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的意味。
甄丰颔首,压低了声音心翼翼的回禀道:“老爷,朝氤寺那边派了人过来传话,方夫人病重,奄奄一息,想要见您一面。”
“素梅怎么会病重了呢?”赵为川一脸茫然无措,甚至还有一些不相信。
“回老爷的话,方夫人自从知晓了承时大少爷走聊消息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身子骨就开始不行了,直到上个月月底开始就一直靠参汤吊着精神。昨方夫人突然就吐了血,精神也开始恍惚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想要见您一面。今个儿朝氤寺这才来人过来通报您,问问您的意思,到底去不去见方夫人最后一面。”
赵为川神色紧张起来,问道:“朝氤寺那边没去请郎中给她医治吗?为什么拖到现在才告知给我?!”
“您之前过,不过问方夫饶事情,所以那些下人也就没把方夫人生病的事跟您汇报。”甄丰这话的时候还刻意抬头看了一眼赵为川的神色。
赵为川额头上气得青筋暴起,双手握拳,咬牙切齿道:“我当时过了不过问素梅的事情,所以素梅真的出事了,你们就忍心瞒着我吗?放肆!你们这么放肆!一个个的都放肆!该死!”
甄丰吓得差点把手上的茶壶给摔了,“老爷,不是人要瞒着您的啊,是朝氤寺那边的人没往这里通信,人也是今才刚刚得知的消息。”
赵为川捏了捏眉心,冷冷的扫了一眼甄丰,又对他道:“你去把朝氤寺看管素梅的那些下人解决了,不要走漏了风声。还有,去帮我套一辆马车,我这就去朝氤寺看看素梅的情况。”
“老爷,夫人那边还要知会一声吗?”甄丰又问。
赵为川狠狠的剜了甄丰一眼,“这件事不要让夫人知道了,要是夫人知道了消息,你们就等着被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