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凤嫣抬起头，眼眶通红，还是一直不停得掉眼泪，喉咙里像是梗了一块石头，只能发出一个单音节。

“还有什么地方是没找过的吗？”

冰霜不知道如何安慰凤嫣，她不懂这样的情绪因何而起，也不会安慰人。

“有。”

凤清歌点头，眼底也燃起一丝希望，“姐，还有药园我们没去看过！花晨哥那么喜欢药园，一定是在那边！”

凤嫣抬起通红的眼看着凤清歌，良久才缓缓说出一句话，“带我过去。”她浑身发软，现在动也动不了，脑子也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凤清歌连忙伸手将凤嫣背起来，背着她就朝山谷深处跑去，冰霜也带着南樱祭跟过去，沿着山谷的溪流一直往上，有药香随风吹过来，混合着山谷里的血腥气，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溪流蜿蜒，跟在凤清歌身后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冰霜看到了她此行的目的——药泉，坐落在一片药圃中央，有微风拂过，水光粼粼，有一个人守在药泉边，看到匆忙奔过去的凤清歌就要出手灭口。

“你怎么会在这里。”

冰霜替凤清歌挡下了福果的攻击，眼眸微沉，“山谷里的人是你们杀的？”

听到这句话，趴在凤清歌肩头的凤嫣抬起头看向福果，两只眼睛通红，不只是哭的，还有恨的，“你是谁？”

沙哑的声音带着杀意，毫不掩饰地冲着福果。

“不是。”

福果深深地看了眼冰霜，要不是这个少女对大人还有用，她绝对不会忍下自己的杀意。

“你们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冰霜看着眼前的药泉，如果没猜错的话，那只臭狐狸应该是在泉水中，她很好奇，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的。

福果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紧紧地盯着眼前的水面，对她而言，只要他们不打扰大人的修炼就足够了，其他的，关她何事。

“冰霜。他们是什么人？”

凤嫣从凤清歌的背上下来，脸色苍白，凤清歌扶着她，“姐，我们再去里面看看吧。”

湖边的这个女人很强大，刚刚要不是冰霜替他挡下那一击，他都不确定自己现在还能不能活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冰霜放了水，但他们没必要在这里耽误时间，他们的目的地还在深处。

“非敌非友。”

冰霜答道。

“不是他们的手笔。我看过伤口，是武器造成的。”南樱祭走上前，有些孩子气地把冰霜的手拉回来，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感受到那股微凉的气息，南樱祭才再次开口，“而她的主子，是一只狐狸精。”

“你想死？”福果听到这话，转头就掐向南樱祭的脖子，却被他拦下。

没有人可以侮辱她的大人！

“我怎么会想死呢？”南樱祭眼中的红芒微闪，眼底是一片冰冷，“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凤嫣将目光投向冰霜，冰霜点头，“南樱祭没说错。”

所以真的有成了精的狐狸？这个认知将凤嫣的注意力稍微转移了些许，不过，“你们擅自闯进来，是不是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