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那日你摔跤之时,我正在房中与离兄饮酒。”
姚槐那只是去找老友消愁,他与离绩饮了半坛酒后,离绩便问他:“将军可是为姜梨之事而发愁?”
他饮酒不语。
有什么好的呢?难道要告诉离绩他堂堂的司马上将军对一个男子动了感情?
离绩又问:“将军明日便要回容霜城,可是舍不得姜梨?”
他不舍又能如何?终究是殊途不同归。
“吾有什么好舍不得的呢?他不过是吾带来的一个士兵,吾就当他死在敌榷下了。”
他如是回,也算安抚自己了。
“难道将军就没有发现姚槐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从何起?”
门外突然响起了二术的喊叫声,他听见二术,姜梨又受伤了。
听闻此言,他放下酒坛,匆匆站了起来。
姜梨受伤了,他得去看看。
离绩伸手按住了他放下酒坛的手,嘲笑着他:“不急,将军不懂医人,还是让在下去吧!将军如此口是心非,离绩实在看不下去,不妨委屈将军去屏风后坐坐,离绩就帮将军一回,除去将军忧愁,也免得你再来喝我的酒!”
不过区区几坛老酒,他还舍不得!
“离兄是何用意?”
“将军去屏风后静等便是,离某定当医好姜梨公子。”
姚槐皱眉,离绩提醒得有道理,他曾亲口对姜梨,不准他出现在他面前。
他在屏风后听着离绩悠悠问着姜梨:“恕在下眼拙,公子这袍子十分精致,可是一件青狸袍?”
“应该是吧。”
“据我所知,青狸珍贵,极难获得,这普之下也只有相国大人制成了一件,献给了王君。”
姚槐惊叹,姜梨身上那件不起眼的袍子,全下只有一件?岑良把它献给了王君?
他想起姜梨曾岑良待他极好,姜梨和那人身形脸部轮廓甚是相似,难不成岑良把他当成那饶替代品?
他听见姜梨缓缓答着:“是吗?这我倒是不知,这件袍子是别人送的。”
他身上那件袍子应当是岑良私藏着留给他的。
离绩如此问姜梨是什么用意?
离绩没有继续追问袍子的事,反而追究起她的身份来。
他听见离绩问,“公子是辰泽将军的表弟?”
“是。”
“辰泽将军母家姓高,公子可是将军姨娘外嫁之子?”
他越听越疑惑,他虽常年在外,姜辰泽有几个表弟他并不知道,但王城中一首民谣人尽皆知:高家有两女,相差二十几,长女嫁叛王,聪慧又无双,庶女嫁子伯,呆头又呆脑,长女牢中死,幼女夫家当霸王。
姜辰泽只有一个姨娘,嫁给了子伯,他的表弟姓子,王城人士,不过区区幼童。
所以,如若姜梨是姜辰泽的表弟,也只能是远房表弟,若是远方表弟,姜辰泽之前对他疏于关心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看姜辰泽顾着姜梨的样子,怎么着也不像关系浅薄的样子。
姜梨姓姜,姜辰泽也姓姜,他怎么可能是姜辰泽的表弟?
“离大人怎么对我的身世这么感兴趣?”
“在下只是好奇,公子的名字与当今长公主的名字很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