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桦很焦灼,他数次将余光撇向自己的手机,并怀疑它是不是坏了?不然为什么一直没有消息提示?
自从那天晚上最后一句“晚安”以后再也没有收到过来自陈月见的消息了,她难道不是话挺多的吗?她不是要还自己手帕的吗?
符文桦又想到了那天她脸上沾着一滴咖啡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的样子,甚至有点想把百里乾云叫进来问问他陈月见面试到底过了没有。
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这样想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还是没见过女孩子?
他想起那天在门口她将手纸强硬地递给他时眼里不小心漏出的恶意的试探,在他接过时又溢出的开心和酣然的欢喜。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突然觉得她的一切无伤大雅的小任性他都乐于满足。
因为他终于想通了少女常常挂在脸上的微笑怪在哪里,少女的笑容里从来没有明媚青春。
所以当她偶然流露出的张扬的俏皮便珍贵得犹如稀世珍宝,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细心地呵护。
这样想着的符文桦有一丝茫然了,他相信自己不是执着于美色的人,可是他执着于什么呢?执着于守护这一份难得的天真和美好吗?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闲这么无聊了?难道这个世界不是有能力的存在留存,没能力的消失吗?所以没有能力的美好难道消失不才是它最合适的结局吗?可是想到那张明明如春风般和煦的小脸,他又觉得舍不得,说不上为什么,也说不清。
算了,符文桦把手中的笔一放,决定出去转转。任由心底藏着的那一份侥幸肆谑,如魔豆般疯狂抽芽。
无心工作的符文桦离开了办公室。
事实证明,有些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符文桦出去的时候眼睛一扫便看到了周少钦空空的办公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