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就是约定,何关世态炎凉?既然约定了做百里氏的门客,现在我来了,我倒要看看是怎样的世道能把百里氏家主逼入这般境地。”披着狐裘的白衣公子倏然自立,绯衣女子身子一震也是一惊,没想到夜舒语气里带着一总说不出傲气与不羁。
“哦?即便百里氏一无所有,你也愿意来趟这潭浑水?”绯衣女子粉红娇嫩的脸上露出惊喜,再次搂住那白色空袖子,白衣公子虽觉得有些诧异,却也没太在意。
“门主,请让我做你的第一个门客吧,我定全力辅佐,助百里家再返武林之尊” 夜舒颔首请礼,淡漠清俊的脸上有着决然,使人不敢小看,语气坚定不移,更本不容拒绝,虽然短短一句话却说的如誓词一般。
绯衣女子脸色变得肃然,昂头,眼神清澈光亮如天上的星辰,直视白衣公子双眸,他深黑不见底的眼中似有华光流动,气势如山河般壮烈,莫名的使人信服,这是发至肺腑毋容置疑。
五年前百里之乱时,百里铃才是十五岁的及笄少女。从昏厥中醒来的她从家臣口中得知父亲百里登峰率百里众在峨眉本宗叛乱,试图夺取峨眉宗主之位,最后战死于金顶,她是茫然而不知所措的,她不相信平日淡漠名利,且武功修为盖世的父亲会去争夺宗主之位而战死。怀着心中的悲痛与质疑,拖着虚弱的身子在百里家四处询问打听,确是众所一词。
突兀的一声巨响,百里家的大门被洞穿,仇家接踵而至烈马踏破长河,只剩老弱病残的百里家不堪一击,扭曲的哀嚎声在她后背响起,是亲人们临死前拼命挣扎的发出的最后一丝声响,几经晕倒的百里铃无力再战不敢回头,一咬牙拼命的手脚并用的往家里奔逃,想逃离那个正在屠戮的修罗场。
十五岁的她穿过家里的后院直接在一个山洞中打开了父亲修炼的地下密室,逃了进去。在惊愕和悲痛之下,他在密室里发现父亲平日里带着的金色的剑匣,她更加坚信“他们都在骗我,我父亲怎么可能是叛徒,又怎么可能死呢,若是要杀人,怎么可能连武器都不带上?父亲一定会立刻赶回来救大家的。”
在密室里躲了整整三日父亲并没归来,“圣卢啊,掩日啊,父亲这次出门太久了,何时才会回来啊。家里的人都快被杀光了吧。”一个人的等待漫长又难熬,少女抱着剑匣微声自语,试问着剑匣里的两把无声的上古神兵。待密室上面的厮杀声完全停止,水米未进的她,背着父亲的“百里剑匣”,拖着虚弱疲累的身子悠悠晃晃的走出密室。以往强盛的家族已经支离破碎,尚在燃烧的残垣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整个家园已成血池,少女无力的跪在血泊中接受了所有事实,啜泣着:“父亲不会回来了。”。
后峨眉宗主白猿誓清,派出内门弟子到百里家,守护百里氏残部,足见这三大宗之一的宗主----白猿誓清,有着何等的胸襟,对背叛自己的百里氏不但没有报复剿灭,反而在生死关头伸出援手,震惊整个武林,这才让那些复仇者止步。
而百里铃届时游走于本宗和百里家的盟友之间,以求援助,千金散尽,换来的只是欺骗和敷衍。“任何人都不在乎我,我也不会在乎任何人。”少女身心疲惫不愿再依靠任何人,回到密室潜心修炼,竟然拔出了那把父亲才能使用的蓝色古剑---圣卢。
一年后百里氏在峨眉宗的安排下选新家主,都知道这是外势想占有百里家的阴谋,百里氏无一人敢上前竞选,眼看百里氏即将落入外姓人之手,百里铃站了出来。堂上所有人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一道白光,闪电般一掠而过,牢牢地把坐在家主之位上的修士钉死在椅子上,白光幻化出四射剑影,当即将那人碎尸在宝座之上。
“啊?百里剑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