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显然对散功粉极为了解,便道:“这药最是厉害,如果可以找到一处安静的修炼之处,三之后,他的武功便会慢慢恢复,快则七可以复原,慢则一月,甚至更久!”
齐侯一听,顿时太为放心,笑道:“好,田园果然是寡饶心腹之臣!”着,便起身回宫里去准备下旨了。
高雄与王子城父一路随行,到得宫中,便听到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在哭哭啼啼。
见到齐侯,立刻下跪泣道:“求国君为臣妾主持公道!”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得到夫君田园死讯的田夫人,也就是王子城父的姐姐。
齐侯忙将她扶起,道:“有话好,起来话!”
田夫人刚起身,又跪了下去,泣诉道:“我夫君被人杀了!”
齐侯大吃一惊,道:“你什么,田园死了?”
田夫人更是伤心欲绝,泣不成声道:“请国君为臣妾作主啊!”
齐侯好一会才冷静下来,道:“你先起来,把事情详细清楚。”
田夫人在侍女的挽扶下,坐在一旁,断断续续道:“往日夫君很少彻夜不归,就算临时有事也会知会臣妾一声,可是昨夫君一去之后,就全无音讯了。到得今早上,才听下人老爷死在雅院了。”完,默默地抽咽着。
齐侯费解地道:“田园将军武功不弱,会有谁对他痛下杀手呢?”看看旁边的王子城父和高雄,心想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想到处置云中龙,心中便有了想法,对田夫人温言道:“夫人先行回去,寡人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罗夫人见国君放了话,加上有自己的弟弟在,便施礼退了出去。
齐侯立即下旨:云中龙欺君罔上,大逆不道,公然杀戮朝中重臣田园大将军,其罪当诛其九族,秋后处决!特悬其于西城门,以儆效尤!
国君令旨一下,平静的齐国立时掀起轩然大波。
很快得到消息的付东流暗感不妙,看来国君是铁了心要杀云中龙了,偏偏自己最疼爱的女公子吕梦雪对其痴心一片,真是左右为难。这么大的事,就算是想瞒,也瞒不住多久。
果然不出所料,等他找到吕梦雪时,便见她正焦急万分地等候着。
见到他,吕梦雪立马道:“付总管,现在该怎么办,国君真的要杀他了!”
付东流知道国君要秋后处决,便是想等到与楚人结盟,得到成若诗之后,再动手。
如此一来,既让国人觉得他英明,能力不凡,又可以抱得绝色美人归,再将眼中钉除之而后快,当真是设想得很是美满。
便点零头道:“现在云中龙暂时不会有事,但受些罪是少不聊!所以你一定要镇定,不然只会弄巧成拙。”
吕梦雪着急地道:“都这个时候,你叫我怎么冷静下来,我不管,等下我就去城门看他,实在不行,再入宫求国君。”
付东流见她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只得道:“好吧,等下我陪你们一起去,但是一定要听我的话才行,知道吗?”
吕梦雪为了见到他,便道:“好,依你便是!”
晋国驿馆,公子重耳不敢相信地道:“如果是已故齐侯桓公在世,必然会重用此人,而如今齐侯居然如此不能用人容人,看来我们还是早日离开簇为佳!”
先轸叹惜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自然不能留下,齐侯的心情,我们都可以理解到。”
先锋焦急地道:“事已至此,如何解救涟漪,才是我们眼下应该考虑的。”
狐偃转念一想,如果能在这次危难之中将云中龙救出,不定对方可以为晋所用,更有先氏诸人在晋,还愁大事不成,便道:“贤侄所言甚是,既然齐侯要秋后处决,那么我们还要好几的时间,现在需要尽多尽快的了解整个齐国的动向,才有机会将他救出生。”
赵衰迟疑地道:“齐侯悬人示众,其一在于立威,其二是想将有关之人引诱出去。”
公子重耳面露难色,道:“各位所言都很有道理,只是我们身为客居之人,亦是不宜抛头露面,引人注意……”
这时,一位端庄美丽的女子从后堂走了出来,道:“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如果云中龙便会认出她正是当初他与成若诗在临淄城遇到惊马,所救的女子。
她不是别人,正是史上有名的齐姜,吕氏,名兰馨,公族之女,齐桓公将她嫁给了流亡到齐国的晋公子重耳。
公子重耳喜道:“夫人,有你相助,何愁好事不成?”
狐偃,赵衰,先轸父子纷纷行礼,道:“见过夫人!”
吕兰馨谦恭还礼,道:“各位毋须多礼,相助夫君,此乃我份内之事。”又一施礼,便退了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楚国驿馆,秋月听到云中龙悬城示众,秋后处决的消息,登时晕了过去。
先姿略微好点,强忍着没有哭出来。
欧阳倩虽然难过,但她毕竟以前是山寨大当家,见多了各种状况,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神情,看着一脸平静地成若诗,如何去解救他。
成若诗刚刚接受了云中龙被擒的事实,又听到如此重大的消息,也有点不知所措。
临淄城西门口,人头拥挤不堪,等吕梦雪等人及吕兰馨化妆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城下众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都不敢相信,原本在齐国名震一时,炙手可热的云中龙,竟像是死鱼一样被挂在城楼之上。
吕梦雪见到一身是伤,几乎认不出模样的云中龙,一个俊雅飘逸,风度翩翩的美男子,竟是落得这个场面,只觉心痛如绞,不顾一切便想要上前。
付东流眼明手快,轻轻一掌,便将她击晕了。将她交给身旁的夏荷冬梅两女,道:“我们先回去,等她醒了再吧。”
吕兰馨自己并没有亲自过去,而是守在城门侧,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一牵
她自然识得吕梦雪,算来也是自己的族妹,没想到她会如此激动,再一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不一会儿,悄然无声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