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见他们神情严肃便收起了玩笑的意思,朗声道:“我脸上有花儿吗?瞧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盯着我干嘛?”
束靖向旁边让了让,苏叶走上前,白默正要挡住她的眼睛,手还未伸到她眼前,只听苏叶尖利的惊恐声响了起来,马车里的喜泉睡得正酣被苏叶这一声惊叫吓得立刻苏醒过来,她连忙从马车里连滚带爬走了出来,惊慌失措道:“怎么了,怎么了?”
苏叶害怕的向后缩一缩,靠在白默身上,埋怨道:“你们怎么不早。”
束靖趣味十足的看着脸惨白的苏叶,淡淡道:“师姐,你以前不是号称清山书院一霸吗?怎么这个就怕了,看来女人还真不能嫁人,强勇无比的师姐也有这么柔弱的时候,师弟算是见识了。”
他一边着一边叹着气,苏叶一张惨白的脸被他这么一倒有几分不好意思染了几分红晕,她向旁边挪了挪,离着白默一尺距离站定这才低声道:“师弟,够了没,你要是再敢一句,可别怪我拿块石头把你的嘴给堵上。”
白默看着又神气起来的娇妻骄横的模样他忍不住内心的笑意,拉过她往自己身边站了站,这才一板正经道:“这屋子看来是悼念亡饶地方。”
“可是怎么会有尸体?这尸体仿佛放了很久似的。”她掩着鼻子忍住腹间的恶心便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从里面飘了出来,她又向后退了一步,不解道:“这样陈放就不怕把别人给吓着?”
喜泉站在白默夫妇身后,听闻他们的红屋子里面是尸体,哪里还敢凑近,只紧紧的跟随着他们,生怕一个不慎就招惹了什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里我们都绕了好长时间也没走出去,该不会是鬼打墙吧?”束靖放低声音阴恻恻着,苏叶只觉得身后凉凉的,她回头一看,不知何时一双干枯的手从她腰后伸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尖叫声再一次响起,她方寸大乱的向后退了退,只把白默和束靖也吓了一跳,白默一把将惊慌失色的苏叶搂紧大声喝道:“谁,出来。”
大家齐齐向来人看去,只见一个枯瘦如柴的老妪婆从红屋子后面缓缓的爬了出来,她混浊的双眼向远方迷离的望着,嘶哑的声音犹如被马车碾压过般发出难听的吱吱声,口齿不清道:“你们挡住我夫君的道了,快点走吧!”
苏叶见她头发凌乱枯瘦蜡黄的脸长了许多老年斑,仿佛很多年不曾洗净一般,尤其是她那双手,只能用皮包骨头来形容,她的指甲长长的有些弯曲指甲缝里都是泥垢,她想到自己方才就是被她给吓的,缓了缓波动的情绪低声温和道:“老人家,您为何一个人在这里?”
老妪婆她闻声立刻向苏叶看去,只见她的眼突然亮了起来,里面全是看透一切的精光哪里还有方才的混浊,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眉眼,不禁摇摇头沉声道:“这位姑娘听老身一句劝你从哪里来的还是速速回去吧,这京城与你命中犯煞,会给你带来生命之忧。”
苏叶匪夷所思的望着她,听她这么一番言辞只当是危言耸听的笑话,遂平静道:“老人家,您我有生命之忧?难道只凭你随口?”
白默沉了沉脸,一脸戒备的盯着眼前的老妪婆,拉着苏叶就要走,却听那老妪婆继续道:“姑娘,老身自有我的法子窥探真相,再送你一句忠告切莫相信枕边人,否则你必然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