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倪运栀和齐斌设下的美食计被白济拉屎破解掉后。三人沉默了一会儿,又蹲到一边,低声商议起来。白济看着那三人。心想:“这一次又不知他们要用什么计策来坑我了。美食计虽然被我识破,但也起到了一定的效用。最起码有力地推进了我的肚子饥饿的步伐。”
暮云合围,眼看天色正渐渐地黑下来。白济暗想:‘一会儿天要是黑下来,要找吃的,可就困难了。没有吃的,这一晚上也很难熬过去。’白济用眼睛在丛林里转了几转。忽然见到不远处有几朵野生蘑菇,趁那三人正在商议,还没出结论。跑了过去,看见那蘑菇是从一棵松树桩上发出来的。白济说道:“又是松树帮了我。这些野松菌有红的有白的,到底能不能吃呢?是白色的能吃,还是红色的能吃呢?假如两种颜色的野松菌都能吃,那么,是白色的更清香呢,还是红色的更可口?那天离家时,大哥说我自来性子逆拗。我到底是生来逆拗,还是自小就柔顺,我是发现不了的。既然说我逆拗,那我就逆拗一次,我姓白,偏要选红的野松菌。”说到这里,采了十几朵红色的野松菌,闻了闻。发出一阵阵的清香,拿了野松菌,回到松树旁守着。
那三人正在商议着,对白济的地埏上发生的事像是不管不问了。白济砍了些树枝,升起火来。烤了十几朵红色的野松菌,吃了个大饱。
丛林里偏阴暗,很快就黑下来。那三人商议了有一个小时左右才结束,只见他们在先前生过的火上又加了柴,坐在火堆旁烤火。不来打扰白济。
白济吃过了十几朵野松菌后,填饱了肚子,精神也提了起来。向那三人看了一眼,暗想:‘这回倒清静了。这三人不来滋扰我,我倒可以省下心来,休息休息。我现在填饱了肚子,恢复了体力,再用什么阴险毒辣的计策来坑我,我也不怕你。’
白济烤了一会儿火,天色就黑了下来。丛林里比较寂静,忽然,传来几声野鸟的叫声,听声音,像是乌鸦的叫声。‘呱呱呱’地从头顶上掠过。白济先是吃了一惊。随即暗想:“听村里的老人说鬼的叫声也是‘呱呱呱’的。这丛林里会不会有鬼?”
想到了鬼,背上有些发凉,转头向三人看去。那三人烤着火,一动不动。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白济耗下去。很有些以静制动的样子。白济见那三人都没有动,转过头来。继续烤着火,暗自在想:“这三人只怕是黔驴技穷了。”忽然,又听到几声‘呱呱呱’的叫声。打断了白济的思绪。白济有些惊诧,坐在火堆旁。自言自语地说道:“有什么鬼了,我向来就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怪。那天晚上我追着左震龙拿货物,一晚上尽是摸黑路行走,也没撞到鬼。看来,这鬼怪的说法多是子虚而乌有的。就算真的有鬼,我也不怕。”
白济自言自语了一番。楚雄忽然嘿嘿嘿地冷笑着。白济向楚雄看去,楚雄坐在火堆旁,天已黑尽,只能看到他的两只眼睛。白济道:“楚雄,你笑什么?我说我不怕鬼,这有什么值得笑的?”
楚雄说道:“俗话说‘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白济,你专做坏事。分明就是心虚怕鬼了,才说自己不怕鬼。你这叫做欲盖弥彰。”
白济心想:“这些人从来就不辨是非的,他说我专做坏事,就随他说吧。”又向下面的火堆旁看了一眼,除了楚雄外,倪运栀和齐斌都像是很瞌睡的样子。暗想:“最好是你们都睡着了,我就自己走开。你们找不到我,我可以少去好多麻烦。但在这荒山野林里,我要去哪里呢?不管去哪里,总要先出去了。回正大村看看,看看大哥有没有出事?然后去东城找莫信仁拿钱,目前是要先摆脱这三个跟屁虫似的家伙。”
想到这三个人,白济笑了笑。说道:“你们三个倒很能忍啊,先被我撒尿雨淋了一遍。后来吃醉翡翠鸡,被我拉屎恶臭了一番。这时候,居然能相安无事,和我坐下来烤火。这番忍耐的功夫,我倒是挺有些佩服的。”
白济哪里知道,那三个人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对付他。楚雄他们迈不过那道四米多高的地坎,就只能跟他耗着。倪运栀和齐斌只想着在捉到白济时,使出他们的在牢里面学到的‘盐巴面条’来,用来伺候白济。
白济见那三人都没再说话,靠着松树树干休息着。白济先是一动不动,看看那三人能不能察觉到自己是不是睡着了的,过了一阵子,听不到任何动静。白济斜着身子,向那三个人看去,火光闪闪腾腾,看了好一阵子,那三人仍然原地不动。白济转过头来,继续靠着树干休息。
白济一靠,忽然觉得困意袭来,竟自睡着了。过了半小时左右,迷迷糊糊中,听到身后有些微的响动声。白济醒了过来,扭头一看,只见齐斌在地埏边上爬动。白济一惊坐起,拿刀对着齐斌,喝道:“下去!”
齐斌向白济看了一眼,忽然砍出一刀,又向上挪动了一段。白济用刀架开他的刀。‘当’的一声响。见他不怕听劝告,要硬闯上来,心头火起,一脚踢在他的肩头。齐斌身子一歪,跟着倒在了地上。
齐斌是踩着倪运栀的肩膀往上爬的,齐斌一倒,倪运栀跟着晃了几晃,歪在林子里。楚雄怒道:“他怎么醒来了,难道,他是在装睡?”
齐斌道:“我明明看到他都已经睡着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