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自己是外来的,有些要求可能当地人都知道,自己却不清楚。
陈浩拍了拍前面那人的肩膀,想问一下具体要满足什么要求才能应聘成功。
前面那人穿着干净整齐,扭头看到陈浩背着弓箭,挎着斧子,衣服也脏兮兮的,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语气不太好地说了句:“干嘛?”
陈浩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形象跟读书人差的有点儿远,心里也不计较眼前这人的语气。
现在的他只想快点儿知道招教书先生的要求,如果是根本没可能达到的条件,也不用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初来此地,我想问一下,这李家招教书先生的要求是什么?”
那人听到陈浩的话,竟然哂笑着说了一句:“这年头,砍柴打猎的村夫也能冒充教书先生了?我劝你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呆着去吧,省得到时候闹出笑话。”
那人说完便要回过头去,没想到陈浩来了一句:“原来先生长着眼睛,还能看出我是砍柴打猎的啊,实在不好意思,我还以为先生有眼无珠,看不出来呢。”
那人说起来好歹是个读书人,平日里都是受到别人尊敬的,没想到陈浩不仅不尊重自己,甚至还出言讥讽,瞬间脸色变得铁青,火气也上来了,张口就要开骂。
陈浩见前面这人好像不太服气,自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默默地把手放在了斧子上。
“你个....”
那人话说了半句,突然看到陈浩的手放到了斧子上,硬是把后半句话憋了回去,赶忙扭过头去。
陈浩见自己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有些不甘,用斧子钝的那头戳了戳前面那人,顺便说了句:“刚才我可能没说明白,我现在再说一遍,这家里到底什么情况?”
那人怯生生地不敢回头,陈浩紧接着用斧子又戳了一下:“先生?”
终于,那人转过身来,拱手朝着陈浩鞠了一躬:“方才是我眼瞎,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先生莫怪。”
陈浩用另一只手将人扶了起来:“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也是初来此地,听说这里招先生,所以过来看看情况,只是不知这家里招先生的规矩,烦请先生告知一二,我也好做些准备。”
那人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汗说道:“这李家是洪县有名的大家族,家主名叫李宝庆,早年间通过贩茶发了家,后来又经营酒楼,青楼逐渐累积钱财,成为了洪县里为数不多的大商人。
只是说来也奇怪,李宝庆有一个正妻三个妾,生下来的孩子都是女孩,这可把李宝庆着急坏了。
李宝庆到处烧香拜佛,给寺庙捐银钱,就想要个儿子。
直到前些年,李宝庆又纳了个妾,想冲冲喜,这回终于遂了心愿生了个男孩。
就因为这件事儿,李宝庆还愿的时候更是夸张,不光给原来求过愿的庙宇送上银钱,还在自己家中大摆宴席,热闹了好几天。
从那以后,这小儿子就成了李宝庆的心头肉,小儿子在这李家的分量,都要超过这家主了,全家上下围着小儿子转。
今年到了小儿子该读书的年纪,李宝庆给这小儿子请了洪县最好的教书先生,结果没教两天,被他小儿子给气走了。
无奈之下只能跟小儿子商量,最后定下一个月的期限让小儿子自己选教书先生,到了期限还没有选上,就要强制这小儿子去学堂了。
哪位先生能被选中,赏五百两白银,以后每个月还能领一百两的报酬,
这消息一出来,周围地区的先生都来了,只可惜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被选上,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也是来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