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热热闹闹乱中乱(1 / 2)直男夫君不好惹首页

幕晟叹息,“我早与你说过,谦儿我一直在寻找,你不要急在这一时。”

卢氏冷笑,“殿下当然不急,只要等崔良媛生出儿子,殿下就不用再担心子嗣继承人的问题,殿下当然不在乎这个子嗣继承人是不是谦儿,可是我在乎、卢家在乎,殿下的继承人只能是我卢幼薇的儿子,东宫继承人必须有我卢家的血脉,才不枉费我卢氏一族多年来苦心经营、披肝沥胆、全力以赴的四处为你奔命。难道殿下觉得现在可以过河拆桥了吗?”

幕晟凝视卢氏良久,“我这半生的荣耀权势何尝不是卢家的意志,从出生就被刻意安排了时辰,被安排认在皇后名下成为嫡子,为了让皇后支持我成为太子,母妃被安排死去,从幼年时候,被安排学习权御之道,被安排娶了你,被安排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如今这架华丽的囚笼已经建成,任何人也没有退路,一退即死,幕昊和蓝家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我没有退路,你和卢家也没有,所以我必须要支撑住所有的门面,即使谦儿生死未卜,即使身为人父心有忧凄,也绝不能表现出来,我需要这些权臣政要的认可和支持,我需要这场宴会,我需要他们的到来,这是他们的表态和站队,我需要确认他们的立场,我也需要这样的场面来向父皇宣告,有很多人支持我,他不能随便动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咱们共同的利益而努力,而你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只是一味的阻挠拆台,不顾大局,你可知道,如果我失去现在的地位和权势,我们更不会有机会寻回谦儿。现在,我要你安静的呆在这里,不要再做出任何动作。崔阁老很快就会到来,崔良媛滑胎的事情,我还要好好与他交代说明,尽力平息崔氏的怨怒。”

说完这些,他转身离去,步履似乎有些沉重。

卢氏呆了半晌,郁愤难耐,忽然又说道:“去叫裴珍过来。”

贴身嬷嬷没有再阻拦,侍从匆匆而去。

不一会儿,裴珍从外而入,远远的站定施礼,“参见太子妃殿下。”

“裴珍,你不是太子最信赖的人吗,不是人人都夸你能力过人吗,如今他的儿子被人劫走,你无能找不到,却有心情替他张罗酒宴招待宾朋,只会干这些下人奴婢能做的低贱事情,真叫我鄙视你,徒有虚名,欺世盗名的无能之徒。”

裴珍脸色如常,抬头望着卢氏,“太子妃殿下多虑了,太子正当壮年,只需多纳美人于内室,子嗣不日即盛。”

卢氏气闷郁结,几乎胸肺炸裂,怒到:“禽兽尚知血脉亲情,尔等如此不顾人伦骨肉,果然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我一次两次都看错了你们。”

裴珍淡然的说道:“太子妃殿下如果想小殿下活着,不要逼迫太紧才是,他们得到小殿下不过是为了当做筹码和权柄,暂时不会对他不利,如果逼迫紧了,恐怕于小殿下来说是祸多福少。”

卢氏咬着牙,低声吼道,“滚!”

裴珍低头行礼告退,转身离去。

卢氏呆立半晌,忽然又叫到:“我要见我爹,我要见我哥哥……”

贴身嬷嬷小声提醒道:“太子妃殿下忘记了吗?这几天已经三番五次的捎过信,国公府那边只是捎话让您好生休养身体要紧。听说国公府正忙着准备嫁妆,要将十七小姐送进东宫来,……”

“十七?是啊,她今年及笄了,可以嫁人了。看来我已经成了卢家的弃子。”

卢氏呆立片刻,太子妃的位置除了是她自己的荣禄,更是谦儿生命安危、未来诸位的保障,她的阵地不能失守,她不能再放纵自己情绪失控,她要清醒的去战斗。当年选太子妃,有同宗姐妹,也有诸多吕氏那样美艳倾城的美人,她能成为赢家绝不只是靠运气这种玄幻的事情。在家中诸多姐妹中她既无颜貌取胜,又无才华过人,唯胜人处胆大敢为。如今即使被卢家抛弃,孤军奋战,她也要守护住她和谦儿应得的一切。冷静清醒后,她坐回椅子上,继续听着前殿传来的喧嚣。

此时前殿一派热闹,魔术表演正热闹着,众人被徒手变鹦鹉的把戏吸引,连声叫好。魔术师退场,仆从在台上安置了一个布偶人,随后一个面目略有些狰狞的术人走上台,手里掐着一把稻草,从怀中抓出一把蚕豆撒在地上,又用剪刀将稻草剪成寸许长,撒在豆子上,随后吹奏起一只竹笛,随着尖利并不悦耳的笛音响起,所有的豆子仿佛有了生命,偕着稻草冲到布偶人身边,做出攻击的姿态,稻草做的刀剑砍在布偶人身上发出了噗噗的声响,引得众人屏息细瞧。正在大家看得入神时,术人一挥手,豆草纷纷落地,众人回过神来,纷纷拍手叫好。术人又表演了绳梯术,最后攀上一根凭空而立的绳子消失在台上,直接看傻了众人。

日渐正中,表演告一段落,开席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