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赵熹年捧着一杯奶茶蹲在飞行学院的311教室门口,藕花在她面前从右走到左,从左走到右。
五分钟前,她俩进了教室,面对着坐在桌子后的三位面试官,赵熹年表示她想搞编剧,藕花表示她想搞表演。
宋浥坐在左侧,他似乎是轻易不会抬头与面试者面面相觑的。
右侧的漂亮学姐双手抱臂,要求赵熹年在十分钟内编一个故事,至于主题. . . . . . . .她看了看外面笑得生猛的大太阳,仰头开口:“那就月亮吧。”
坐镇中间的谢清昼在一堆背面朝上的纸片中给藕花抽表演的题目,他一顿操作后抽中了一个写着“尿急”的纸片面对藕花,谢清昼哑然无语的表现表明这纸片真是凭实力抽中的,藕花的面色哐得要送他下十八层地狱。
三位面试官只给她们十分钟的准备时间,藕花放弃了踱步,就蹲在赵熹年面前:“你故事编好了,你怎么这么淡定,小哥哥不想追了?”
“编好了啊,编个故事有啥难的?这年头谁还不会编故事。”
藕花手撑着下巴:“我还以为今天你会全程守在小哥哥跟前,就跟着人家招新,没想到你中途就跑去吃饭了。”
赵熹年不忿道:“你怎的把我想得如此龌龊?”
藕花一扯嘴角:“哼!”
“‘张而不弛,文武弗能也;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这治男人就跟治国一样,讲究的是张弛有度。追男人是上门的买卖,不能追,得要有勾有引,所谓——勾引。”赵熹年一番话说得抑扬顿挫,她打心眼儿的成竹在胸,“虽然我实际操作没有,但我觉得论理论经验你们没一个比我丰富。”
果真,唬得藕花一言不发地站起身来重新开始踱步。
这时一位不值得拥有姓名的小同志看了看手表,“吱哑”一声打开教室的门:“十分钟到了,你们可以进去了。”
再次立于面试官面前,场面凝滞了一两秒后,赵熹年冲藕花眨眨眼示意“你先上”,她这人向来是压轴登场的。
藕花深吸一口气又长叹一口气,对谢清昼扯出一抹假笑,开始了她的表演。经过了一番不知所云又酣畅淋漓的动作之后,藕花站稳脚步,微笑致谢。赵熹年站在角落里为她剧烈地鼓掌,接着便走到教室中央站定。
漂亮学姐微微扬着下巴,垂眼只从那一条缝里透出目光来。谢清昼坐正身体,对她报之以鼓励的微笑。还是不值得拥有姓名的小同志推开了一条门缝,好奇地从教室外向内窥探。
赵熹年安之若素开口道:“从前有那么一座小村庄,里面有一个漂亮姑娘叫月亮.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