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看了眼桌案上的一封信件和一块玉佩,秋梧抬头,也露出了一如往昔的笑脸道:“几日不见,你二人的功课修习的如何了?”
哇,稍稍瘪嘴地看向一旁,季清尘也默然道,师兄找他们来,还当真是询问功课的:“回师兄的话,我这几日,一直在屋中潜心研习师傅留下的那本制符秘籍,现已小有所成,我已成功制出了两张符咒来。”
秋梧闻此刚想稍加询问,可一直心有愤然的梦吟却忍不住地插嘴道:“哼,师傅闭关多日,你却只制出两张符咒来,如此成果却还在这里洋洋得意,大言不惭,若你少些心思偷窥别人的心声,估计,你做出来的符咒,也便不止如此了吧!”
额,似是也听出了梦吟话语中的呛人味道,秋梧茫然瞥向季清尘,也纳闷儿地挑眉询问道:你——惹梦吟生气了?
瘪着嘴地看向一旁,季清尘还故意将大部分的眼白朝向梦吟那边地,无辜道:我可没惹她生气,梦吟生气,一向都是看天气,看心情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又因为什么花花草草,芝麻绿豆的事情生气了,反正,到了最后,她总能将这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到他头上就是了,哼,所以,暂时,也勉强,就姑且当做是他惹她生气好了。
被季清尘的表情逗笑,秋梧也对他有着些许的同情和感同身受道:是,这女孩子长大了吧,是有些莫名其妙,和让人难以捉摸,但,身为风流倜傥的翩翩男子,总要学会一笑置之,不与她们计较才是。
就比方说,这个样子啊,秋梧一边暗自教导着季清尘,一边也露出笑脸地示范道:“哦,那,梦吟呢,你那本制符秘籍,研究的如何了,你又研制出多少种的符咒来呢?”
收敛起了身上的暴躁,梦吟低头,也沉声回答道:“回师兄的话,我虽只制出了两种的符咒来,但最起码,我制出的不只有两张,而是有很多很多张的符纸。”
“哦,是吗,那——”
见着梦吟的语气渐有平和,秋梧本打算再说些什么,可季清尘却又不甘地打断她道:“你制出很多很多张的符纸来又有何用啊,说到底,还不就是两种符咒,我就是懒得做而已,我若是想要制符,分分钟就能制出百八十种的符咒来,而且,样样都比你的那个什么窥心符要来的厉害。”
先时还碍于秋梧师兄就在眼前,一直沉静着面容的梦吟稍有收敛,也不愿与季清尘吵架,可他言语咄咄逼人至此,她不说话,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呢:“你好厉害,你这么厉害,回去做你的符咒去啊,拿着别人的符咒却不肯归还,怎么,是做不出这么完美无瑕的符咒来,所以才想收藏瞻仰吗?”
“什么完美无瑕啊?”扭头看向梦吟,季清尘还一脸的不可置信,这世上怎会有如此自恋之人啊,这又不是她乱发脾气,哭鼻子的时候了?
通过窥心符,梦吟也将季清尘的后半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即瞪眼看向季清尘,梦吟也颇为愤慨地质问他道:“你说什么?”
真是的,都是因为同住焚香殿,还一同修习试炼的缘故,整天与他待在一起,她出糗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看来这以后,她当真得离他远一点,越远越好,不对,眼下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应当是将窥心符要回才是。
一旁,完全被忽略掉的秋梧挠了挠下巴,还撑着脑袋地默默看戏,这,师傅在的时候,也没见着他俩这么能吵架啊,怎么师傅一闭关,这两人就互看不顺眼了,按这架势吵下去,他二人该不会是要动手打起来了吧,哇,哈哈,想想,还真是有些小期待呢!
“我说,虽然呢,至今为止,我只制出了两张,也就是两种的符咒,但我在屋内研究符咒可不是白研究的,你的那张窥心符,我已找出了破解之法,所以说,你制出来的符咒,并非是完美无瑕的。”
你破解了我的符咒,梦吟抿唇,也偏头看向季清尘地询问道。
对啊,季清尘点头,面上还露出了难掩的笑容道,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跟随着季清尘的笑容,梦吟也边点头,边微笑道:你这几日待在屋内没做别的,就只顾着研究怎么破解我的窥心符了?
眨着眼地想了一下,季清尘也否认道:那倒也没有,破解你的窥心符,又怎么可能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好,你好厉害,破解了我的符咒啊,梦吟抬手握住自己的佩剑,含笑的面色也随即变得恼怒而冰冷道:季清尘,想打架吗?
不是,稍稍移步地离梦吟远了些,季清尘也小心地询问道,你该不会是因为我破解了你的符咒,所以,就想着要打我吧?
你想要研制符咒,那你便研制去啊,闲来无事破解我的符咒,很好玩儿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又不是故意要破解你的符咒的,实在是因为你的符咒制作的太过浅薄,稍稍一看,我便找出破解之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