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溪画拽着自己的衣服向凌霄身上凑,“这不是清理完马厩,我看大人这屋子有些脏乱,顺便收拾了一番。”
凌霄皱了皱眉头,一句话也没说。
夏溪画更加嚣张了,“正好抹布都用于清理马厩了,想着大人也是不拘一格的人,顺便擦了擦,干净。”
还不忘挑衅,“你觉得呢?大人。”
“我觉得非常好,应该奖赏。”凌霄放下茶杯。
夏溪画心里有点慌张,“谢大人。”
凌霄站起身,气冲冲的向前走:
“赵诚,即刻起夏参事关入大牢禁闭3日,抄规20遍。”
赵诚目送凌霄离开才敢捂着鼻子,“是,大人。”
“啊?”夏溪画没想到自己又把自己坑到监狱里去了,她一下子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赵诚伸手邀请,“夏参事,请吧。”
袁侍卫早就预料到这般凄惨的惊喜,他摇摇头。
夏参事又来了这间监狱,还是熟悉的角落,真是没有底气不能招惹凌霄。夏溪画拿着石子在地上画画,却一点都不自在。
赵诚走过来,夏溪画忙迎上去,大概是凌霄回心转意了。
递到夏溪画手里一本砖头样的书,“夏参事,这是大人让我拿来的。”
“锦衣卫习规,这么厚?!”
“夏参事,好自为之吧。”
挂牌参事,当然有区别。
凌霄站在亭子旁,凌冽的寒风吹来,他无动于衷。
赵诚思索半响走到凌霄身边,为他披上衣服,“大人,真的要关夏参事3日,那这次刺杀案需要她帮忙吗?”
“她能提供的也只是一箭致命,短暂的刺杀她说不出前后因果。”凌霄摇摇头,有阴谋的刺杀,若找不出阴谋找到凶手谈何容易?
赵诚今日看到夏溪画的可怜样子,心中隐隐作痛,“那就这样关着她吗?”
凌霄不愿回答赵诚的问题,“尚书那边有什么消息?”
“邓大人被东厂带走了,曲功大司马自杀身亡。何翊封了所有的道路,任何人不得靠近。”
“那尚书之事,我们便不插手了,此次留给何大人,满足他的荣誉心。”凌霄微微一笑,若凶手又是自杀或他杀,那两起案件关系甚大。
今夜的月色甚美。
何翊带人来到了船只,封锁了所有的船只,“东厂何翊,检查船舱。”
官兵一来,众人皆慌。
船只上人声嘈杂,毫无规章。何大人从未见过曲功夫人,现在司凌芷毫无消息,便故作淡定,拖延时间。
一声长吁,司凌芷策马而来,“大人!人带来了。”
水绿色的长裙包裹着一个身态臃肿的女人,嫣红的嘴唇与浓眉小眼,金镯子与耳坠无不渗透着贵妇的气息。
“她是与曲功大人的夫人经常搓麻将结识的,她认得曲夫人。”
“跟我来。”何大人走在前面,那女人步履轻巧的跟在身后。
“大人,她回来了。”
“回大人,曲夫人不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