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阿佰疑问,并提出合理的猜测,『你是把那位孙家长女给拐到你那边去了吗?』
『你猜啊?』阿旅露出欠揍的表情。
『啊——』阿白泄气,『真是令人头疼。您就不能直接说出来嘛……』『所以你和那位长女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阿旅提出合理的解释,虽然让阿白想一拳打上去。
看到阿白不满的表情,阿旅摊了摊手,道:『我就算告诉你,你也找不到她……我能确定。』
『好了,走吧。』
阿佰看到了这种情况,只好退一步。
阿白也摇摇头:虽说是不想逃避,但这种情况,那是使得人不得不去避开。
于是离开。
……
『还要继续逛吗?去餐馆吃个饭?』
阿佰看阿白一路上不语,于是问。
『随意。』阿白抬头看向阿佰。
——阿佰把斗笠摘了。
束起的发,他把那给散开了。披在肩上,乌黑的发。虽然面庞清秀又不乏英俊潇洒,也没有一丝柔韵,但阿白只能想到两个字:姑娘。
——清秀又英俊的姑娘。
虽然这样说听起来感觉像是老人评价后生的,况且阿佰的年龄也似乎明显比阿白大,但阿白脑子里却只能浮现出这样的词汇。
不过,其实她更想用“少年郎”去形容阿佰。
……
于是用餐。
又是完毕。
继续启航。
……
又是漂了好几天好几夜。
阿白天天看书,看似是虚度光阴。
——也不知是否是记住了书本上的内容与知识,也不知到时候会考个什么样的成绩。
但是不论怎样,阿白突然发现了一个严重的事实——要看的科目与书本似乎有点太多了——根本看不完……那是飘渺的!
阿佰不能代替阿白学习。
于是无奈,只好不时说几句加油话。
『所以你不用上学吗?』
阿白看阿佰挺悠闲,甚至有些无所事事,于是心里便有些不舒坦,抽出时间问出这一句来。
『诶。』阿佰似乎是没有想到会有人想要了解自身的情况,有些犹豫不决,『啧啧啧……这个该怎么跟你解释呢——』还是卖了个关子。
『所以其实不读书也没有惨到哪儿去是嘛……』阿白一脸震惊地揣测着阿佰的想法。
阿佰愣是没有想到阿白会揣测出这样稀奇古怪的答案:『所以说嘛——我出国留学过……』
『欸。』阿白惊讶。
……
关于身世,阿佰不小心流露出一点。
因此,阿佰一说完这句话,立刻住口——头侧过去,不停地思考如何转移话题。
阿白不知阿佰为何不愿说出关于自己——不过由于她这几天里除了姓名字,也没有告诉阿佰关于她的信息,于是也不是很在意。
『啊,对了。』阿佰突然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似的,言语之中流露出一丝激动,『我们来下棋罢。』
『下……棋?』阿白慢吞吞地重复着阿佰所说的词语,有些疑问地看着阿佰的动作。
之前都没注意到,原来阿佰还带了一个包裹。
——那似乎是用皮革制成的。
——似乎因为船还算足够大(其实也没有大到哪儿去,只是比较起来而已),因此,这个船还没有漏洞和即将沉没的迹象。
『对,下棋!』阿佰很肯定地回答道。
阿白疑惑:『……在船上?』
阿佰点头:『对,稍微放松一下……』『等等,我发现你就是千方百计地阻止我复习?』于是打断。
『没有!』辩解。
『你就是!』反驳。
……
阿佰还是拿出了象棋。
棋盘、棋子,皆为木制。
『你觉得我会下这种棋吗?』阿白看着阿佰的眼睛,十分真诚地问道。
『嗨呀,你边下我边教你嘛。』阿佰笑。于是摆着棋道:『很简单的。比如说走法,你记住:“马走日,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士走斜线护将边。小卒一去不回还。”这句口诀就可以了。』
『你会走?』阿白看看棋盘,又抬头。
『会总归是会走的。』阿佰可以顿了顿,『但是能不能赢,这是个问题。』
『既然你水平如此之差……』阿白摇头,『那还是来罢,看上去胜利似乎蛮简单。』
阿佰摆好棋盘,歪歪头。
他抿着嘴,微笑,看着阿白。
……
阿白盯着阿佰。
阿佰盯着阿白。
——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阿佰看阿白是真的没有碰过象棋,于是在棋盘上演示了一遍各个子的走法。
『我玩过围棋。』阿白看着阿佰摆走法。
『是嘛……』阿佰若有所思,但却没有停住摆棋,『可惜我没有带围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