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无言以对，看上去确实是阿直父亲冷漠。

……

过了一会儿——

阿白终于把自己行李都整理好了。

阿直就想着让阿白先去洗漱，自己则到阿夜那边去借些换的衣服。不过由于洗漱也得在阿夜家的浴室解决，所以阿白也跟着阿直去了三楼。

阿直没敲门，直接打开了阿夜卧室。

阿直径直走入阿夜的卧室，结果眼前景象让阿直吃了一惊：阿夜颓废地瘫在了自己的床上。

『那个——哥——』阿直艰难地从自己口中说出几个字来，『你是，刚抽完——大烟么？』

『你给我重新开一次门。』阿夜冷漠道。

阿直觉得阿夜这语气非常像自己父亲的冷漠语气，只好遵从命令，退了回去，关上门。

阿直重新开了一次门，这次阿夜站起来了。

阿夜淡淡微笑道：『请问您有什么事情么？』

阿直只好假装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解释说自己要向阿夜借衣服；而阿白则要去洗漱了，得借用一下浴室。阿夜就热情地牵着阿直的手进来，并对阿白说：『不用特意来请示我，去洗漱罢。』

阿白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阿夜过去，关了卧室的门，转身。——这一系列动作让阿直后背发出一股冷汗，『嘶』了一声。

阿夜觉得阿直的反应很有趣，就笑了，说：『不要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让你看到我颓废的样子真是抱歉了——我没有抽大烟，只是一下子觉得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很无聊。我的人生嘛，也没什么目标。好了，现在，我先在衣柜里找找适合你的衣服——你喜欢宽松的，还是紧身的呢？』

『宽松的。』阿直毫无犹豫，直接回答。

阿夜思考了一下，拿出了短褂：『这样算是宽松的么？』阿直也想了一下，回答：『你还不如给我西装。』阿夜看了眼阿直，拿出了中山装和衬衫。

『我觉得这个搭配挺适合你的。』阿夜道。

阿直就说着『好罢』、『好罢』地接过了。

阿夜又拿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品给阿直。

……

阿直回到自己睡的房间。

学着阿夜样子，也颓废地瘫在床上。

过了不知多久，阿白洗完澡，回到房间。

阿白看到阿直颓废景象，暗叫『糟糕』地坐在了床边，拉了拉阿直的手。阿直就坐了起来看着阿白：阿白现在颈上挂着长毛巾；长发披散在身后，湿漉漉的，还在滴着水珠；白净的脸颊，微微泛着红；淡红的嘴唇，看上去有些湿润；身上穿着衬衫和裤子，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分明；锁骨上方的颈部那边，胸锁乳突肌与喉结，因为瘦，都十分明显。她怎么那么好看！——阿直心里想着。

阿直顿时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阿白有些不一样的情绪——明明自己并不对阿白有着爱意，因为阿白长得好看。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肤浅。

谁不喜欢好看的女孩子呢！——阿直心中辩解。

阿直想开口对阿白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只沙哑地吐出几个字：『你为什么穿衬衫？』

『因为方便呵。』阿白笑着回答阿直。

『你去洗漱罢。好了之后，告诉阿夜——我看他还没有洗漱。』阿白看阿直仍一脸颓废，继续道。

阿直害羞得不敢直视阿白，向着前方不断点头。

阿白摸了摸阿直的手臂，又道：『那我先躺在床上了。』那是非常平淡的语气。阿直点头——虽然他听出有些不一样的意味，但毕竟对方是阿白，也不大可能有什么不一样的意味，只是陈述事实罢。

阿直就带着阿夜借给自己的洗漱用品和衬衫、裤子，向浴室走去。阿白则先把自己带的另一块较小的毛巾放到枕头上，作为枕巾，又把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挂了起来，然后才钻进了被子中。

阿白侧躺在床上，看着空荡的旁边——她知道，等阿直洗好，她旁边就是阿直了。刚才她刚洗好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发奇想，就对着浴室里的镜子，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在阿直眼中的自己会是怎么样的？——她调整形象的时候，不禁期待着阿直的反应。之后，阿直的反应是有些呆住。但由于阿直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所以阿白也不清楚阿直眼中的自己。

她猜想阿直该会觉得自己很迷人罢。——因为之前阿直有夸过她好看，所以她有些自信。

阿白微微闭起了眼睛，等待着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