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念站起来,拍了拍裤管上沾上的灰尘,“唐宸,你和我出去外面看看。”
“我也去吧!”虞酒清赶紧提议道,生怕唐宸会拐走陶安念似的,想要站起来,忽然脸色一滞,疼得龇牙咧嘴起来。
“怎么啦?”陶安念诧异的问,按理说,他身上的伤口都大致修复的差不多了。
“可能是抽筋了,要知道,堂哥他是一整个上午都没有变过姿势啊。”唐宸捂嘴笑着回答她。
这话多少带着些许调侃,虞酒清坐如针毡地垂下了头。这时,他的眼前忽然伸出一只光滑幼嫩的手掌,把无害的手心朝上。
虞酒清把手搭在了陶安念的手上,她的手是那么的小巧,只要他的手稍微合拢一些,就能完整的抓住她。
两人的手一大一小,一暖一冷,郑重的交握在一起,像是达成了某种神秘古老的协定一般。两人的视线碰撞在了一起,一个带着盈盈秋水似的温柔缱绻,一个眼神清澈透亮的镇定自若。
那只小手稍稍使力,还没等虞酒清反应过来就被拉的径直站了起来,甚至有些用力有些过猛,陶安念离他只剩下一寸的距离。
这么近的距离,不由让人有些遐想连篇。
突然旁边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不满的说:“为什么绑着我伤口的布就这么随随便便,我哥包扎的就这么好看啊!”
确实,绑在虞酒清伤口上的布是肉眼可见的用心,就连每处细小的划痕上也包扎上精美的蝴蝶结,像是一件精致工艺品一样。
再看唐宸那边,只有稍微大点的伤口会给包扎起来,而且全部都扎得松松垮垮的,仿佛随时要滑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