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白九悠循声而去，见到了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花样，脸色苍白的可怖，身上无一处不是伤口，看的让人胆战心惊。

白九悠启动附着在天帝令牌上的术法斩断铁链，小心翼翼的扶着华曜往外走。“华曜，坚持住，姐姐这就带你离开，带你回魔界，你一定会好的。”

华曜努力展开了一个不算难看的笑容，“姐姐不必担心，我没事，虽然被抓到这里，可我从没有放弃过，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你为什么如此相信我。”

“因为你说过要我与你一起洗涤世间的黑暗，就算魔界，也该是光明的存在。”

“可若我是骗你的呢？或者我中途放弃了呢？”

白九悠震惊于华曜竟然将自己说过的话全部记在心中。

华曜依旧在笑，“姐姐，我始终相信你。从我第一次在魔界见到你开始，我就相信你是那个可以给魔界带来光明的人。”

相信，这两个字真的很有魔力，天帝也说相信，可是白九悠，你自己相信自己吗？

回去的路上经过刚刚对话的那个人，经历过一道雷电，他已然虚弱的进入休眠状态了，为什么不放弃呢？

有妖魔看到华曜居然可以走出魔罗空间，眼中的光彩都可以照亮这里的黑暗了，希冀的望着白九悠，转瞬眼神又暗淡下去，他们明白，自己是得不到救赎的。

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

这样的思想开始在白九悠脑海里叫嚣。

华曜看着自己饱受磨难的同族，不忍的闭上眼睛。“姐姐，我们快点走吧！”

他不想给姐姐增加负担。

他难以想象姐姐为救他付出了什么？怎么还能自私的让姐姐再救救那些无辜的族人呢？

出了魔罗空间，身后传来大门关闭的沉重之声，白九悠觉得如同自己此刻的心，沉重的都快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两个人望着那看不见顶端的大门，心情复杂。

或许天帝说的对，得偿所愿与事与愿违只有一步之差，却相隔甚远。

“华曜，我们一起回魔界吧！”

这句话说完，白九悠觉得一身轻松。

“姐姐，你可想好了？”华曜难以置信。带你回魔界和一起回魔界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白九悠赏了华曜头顶一个暴击，“小鬼，不要质疑我的决心。”

华曜捂着胸口做受伤状，“我是伤患，你怎能虐待我。”

白九悠被华曜的表情逗笑，这是这些天来她露出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以后到了魔界，我天天虐待你。现在还要不要我去魔界了？”

华曜抱住白九悠的胳膊，“好姐姐，只要你跟我回魔界，随你怎么欺负。”

“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永生不悔！”

小小的孩子，声音稚嫩，可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