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然一道声音传来:“哟,这不是“明玉”雅妍姑娘吗?怎么、怎么站在这桥上呢?这么大的日头!”
商前转头去看时,只见一个少年公子,身后跟着四个小厮,快步走上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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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雅妍见了他,很不喜的皱了皱眉,但还是一脸笑容,笑道:“万二公子好!”
哪万二公子只很轻蔑的瞟了商前一眼,便把目光全放在少女身上,一脸的痴迷。
万二公子笑道:“雅妍姑娘,在这桥上做什么?如此烈的太阳,可别把姑娘晒黑了!不若去轮奂楼,炒几个精致小菜,和我喝上几杯?”
少女笑道:“万二公子相邀,原不该相辞的,但此刻,雅妍有朋友要陪,就只好谢了公子盛情美意了。”
万二公子听了,眉头一皱,转头去,又轻蔑的看了商前一眼,道:“朋友?”
明雅妍笑道:“是!”
万二公子听了,拿眼上上下下,很是自傲的打量着商前。
打量完了后,很不满的哼一声,冷然道:“雅妍姑娘说的朋友,就是他?不知道,他是于越的哪家公子?恕我眼拙,不大认得。可这于越的贵公子,我可都认得,好像没有他这一号人物!而且,他这一身衣服?雅妍姑娘,你怎么如此不自重呢?朋友怎么能随便交呢?就凭他,也配做姑娘你的朋友?雅妍姑娘,你就为了这么个人,要拒绝我的邀请?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吧!”
少女明雅妍笑道:“雅妍岂敢看不起万二公子?只是雅妍交友,从来不看贵贱、贫富!”
万二公子听了,心里更加不满,冷冷道:“好一个从不看贵贱、贫富!看来我万学锋,是没有资格做姑娘的朋友了!不过,你可别忘了你的处境!景王府的大王子景排轮已公开宣布,你已是他的人,如果谁敢再去你的新霜楼,就杀了谁。哪个什么赵什么的去了,不就是死了么;谁都知道,他是被景排轮派人暗杀的!但在这于越城,你知道的,别人惧景排轮,我可不惧他!他巴结上了清河公主、太后,可我万家和清河公主的关系,想来你是知道的!我三姐,是魏国公二公子的夫人,和清河公主是妯娌,跟清河公主情若亲姊妹!我伯父现在是兵部侍郎,也是太后的人!雅妍姑娘,在这于越,目前也只有我能护你!只要你答应跟了我,我发誓,这一辈子都对你言听计从!绝比以后,你被哪景排轮强抢去了,要好上一万倍。雅妍,这些年来,我对你如何,你是知道的!我可从来没有强迫或逼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
明雅妍冷笑道:“那就多谢万二公子,这些年来的以礼相待了!雅妍虽是风尘女子,但要自主一些事,还是能自主的!大不了,最后还有一死!一个人若想死,怕是没有任何力量或势力能拦得住的吧!”
万学锋听了,心里更加不乐,忽然转头去,怒瞪着商前,对商前喝道:“小子,你真是雅妍姑娘的朋友?告诉你,别不识相!就你,也配做雅妍姑娘的朋友?趁本公子还没有生气前,赶紧滚!”
明雅妍脸色顿变,厉声道:“万二公子,请对我朋友客气点!如果万二公子不欢迎我朋友,哪雅妍便告辞了!”
雅妍走上去,很是歉意的看着商前,微笑道:“商公子请见谅,是雅妍无能,让商公子你受辱了!商公子如不弃,就跟雅妍走,让雅妍好好招待公子!给公子赔罪!”
万学锋见了更是妒火中烧,又见明雅妍竟然和他站那么近,那么亲近,更是怒不可遏!
万学锋对四个小厮使了使眼色,跟着伸手,一把抓住明雅妍手腕,把她拉了过来。
明雅妍感到自己手腕被一只手抓住,便立马料到是万学锋,心下大怒;急忙用力挣,但没有挣脱掉,反被他用力一来,自己身体不由自主,被拉得急退了四五步,跟着见四个小厮把商前围住。
明雅妍奋力力挣,还是没有挣脱,心里更怒,好在,万学锋自己放开了手。
明雅妍立马走开两步,转头看去,只见小厮们已围住了商前,知道要对商前动手。
明雅妍心里恨恨不已,但咬了咬牙,仍强笑道:“好!万二公子要去轮奂楼去喝酒,雅妍陪你去便是!雅妍的朋友和这事可毫不相干!务请万二公子不要为难他!如雅妍刚刚有什么得罪的地方,雅妍在这里给万二公子赔罪!还请原谅!”
万学锋知道明雅妍虽表面随和,对谁都是笑脸,有礼,但骨子里却向来刚烈、清高;只要她决意不从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相逼她改意。
此刻,她为了这小子,竟然肯改意屈从,更是妒火滔天!
但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大笑几声,此刻正好有个路人,听他忽然大笑,不勉转头来看了一眼。
万学锋见了,走过去就是一耳光,跟着就是一脚踹去,把哪人踹倒在地。
其他行人见了,大都认得他,谁敢过来阻劝?都忙纷纷奔下了桥;哪准备上桥的,也都忙止了步,不敢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