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商前烂泥般堆在地上，别说动了，就是动一动手指都不能。手指骨也皆碎了。

全身没有一处不剧痛的欲大声喊叫，但商前偏生硬咬着牙关，调集所有意志力，强忍着。

不过，随着中年女人的内力一撤，被全部压回丹田的商前的内力，月和真气，便立时极速运转起来，且自行按着“身轻雁”心法的路线运行，四肢百骸的痛楚顿时稍减。

碎裂了的骨头，如饥似渴的吸收着月和真气，比平时不知道要快上多少倍，而月和真气又生生不息的输送去。

商前全身的碎裂的骨头，正在已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在恢复、愈合。

伊瘦玉硬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吃力的走到商前身旁。

中年女人忽道：“他已没有用了，是个废人了，全身的骨头已被我震碎了！这样的人，你还要跟他？”

伊瘦玉听了，全身剧震，泪如雨下，恨恨的瞪着中年女人，咬牙道：“你……你……你好狠毒的心！”

中年女人忽然笑了，但笑声中殊无欢愉之意，道：“狠毒？他……”说着，指着哪男子，接着道：“花言巧语，几句话就把我精心抚养十几年的徒儿给骗走了！”

伊瘦玉道：“是他，哪为何要迁怒商……商公子！”

中年女人冷哼一声，不再言语，跟着转头去瞧着哪男子。

韵儿忙挡在哪男子身前，央求道：“师……师父，是徒儿的错，徒儿该死，徒儿辜负了你老人家的大恩，此生难报！但只请求师父，你……你饶了江郎！”

中年女人冷哼一声，并不搭理自己的徒儿，冷眼望着那男子，冷然道：“江卓然，刚刚你也见到了，哪小子自负硬气，我就让他硬到底；如今他全身的骨头都已碎裂，你呢？你要如何？自己了结自己，还是要我动手？”

哪江卓然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见她哪样折磨商前，更是吓得全身骨头也如碎了一般，站都站不稳了。

此刻被中年女人冷眼一瞧，更是全身发软，扑通一身便跪倒在地，跟着，全身发颤的从韵儿的身后，如狗般了出来，对着中年女人一面不住的磕头，一面颤声道：“红影前辈饶命！红影前辈饶命！红影前辈饶命！不……前辈，你的徒弟，都是她。“白驹功”，我本不学的，死也不敢学的；前辈的神功，岂是我这种虫蚁之属敢窥的！敢学的！前辈，都是你的徒弟，是她硬要传我，硬要我学的！红影前辈饶命！红影前辈饶命！……”

韵儿忽然怔住了，怔怔的看着江卓然，似乎不信：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江郎，我的江郎，他……但明明就是真的，历历在眼前！

韵儿看着江……他哪副贪生怕死的懦弱样，心已凉到冰窖里去了，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哗哗的掉了下来。

忽然双膝一软，便坐倒在地，不自禁的转头去看了看商前……眼泪更加哗哗了！

2

伊瘦玉蹲在商前身旁，哪知道如何是好！

手伸出去，又缩了回来，生怕手一碰到他，又弄疼他。

中年女人花红影忽然笑了，看着自己的徒儿，冷笑道：“这就是你的江郎？留这样的人何用？还不动手杀了他？哪小子倒也有骨气，震碎了他全身的骨头，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你这个江郎，哼哼，好得很！好得很！”

韵儿怔怔的垂泪，手抓地，手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里已满是泥土。

默然半晌，才道：“师父，徒儿……徒儿错了，徒儿识人不明，又负师父大恩，是死不足惜！但徒儿还是乞求师父开恩，饶了江卓然，饶了他……”说着，便磕头有声。

花红影大怒，喝道：“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何用！”便要举掌，但掌还没有举起来，江卓然人已倒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竟已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