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也振奋地道:“能力你们做事,我很高兴,我很荣幸。”回头见忘忧看着自己,露出个大大的笑容来:“这位姑娘好,我叫关小趣,是这里的捕快。”
忘忧回他一个笑:“你好,辛苦你了。”
关小趣再看忘忧一眼,脸上的红晕藏不住了:“不辛苦不辛苦……”
出府衙,忘忧挺开心的:“这边的是就算查清了吧,咱们是不是可以起身回京城了?”
冷血跟她解释:“还不行,还有张‘骷髅画’没解决。”
“骷髅画?那是什么东西?”
冷血苦笑:“我现在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李鳄泪一定知道,找他问就是。”
“好吧。早查完早回京,总吃干粮我觉得我都饿瘦了。”她一身白色男装,系一条蓝线滚边的云纹宽带,看上去腰细的仿佛双掌便能合握一般。
冷血熟练的怼回去:“你哪里是饿,分明是馋吧。”
忘忧刚要回嘴,突然停住脚指着不远处桥墩上的一个人问道:“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桥墩上,坐着一个老人在垂钓。钓杆上有钩无丝,可是老人垂钓下去,鱼就在钩上,他每钩上了鱼,就抹了一抹鼻子。看起来,只是一个专心钓鱼的老人。
但是冷血和李玄衣一看见这个人,脸色都微微有些发青。
冷血听见前辈们提起过三个可怕人物,曾问过诸葛先生。
“遇见‘老不死’怎么办?”
“别跟他交手,你还不是他的敌手。”
“遇到‘中间人’怎么办?”
“逃。”诸葛先生的回答更简单。
“要是遇见‘青梅竹’呢?”
“没有办法了。”诸葛先生叹了一口气道,“一个普通人看到脚上缠着条响尾蛇,最好就是不动。你见到他,跟一个残废人脖子上缠了条毒蛇的处境没什么两样。”
这是诸葛先生的结论。诸葛先生说话,从来不好夸大,冷血相信诸葛先生的判断,因为他自己也是诸葛先生一手□□出来的。不相信诸葛先生只等于是不信任自己。
李玄衣的想法,恐怕跟冷血此际所想也没有什么不同。
忘忧皱眉看向冷血:“你在怕?”
冷血轻声跟忘忧说着诸葛先生的说法。
与冷血不同,忘忧越听眼睛越亮。听到青梅竹时,忘忧问道:“我听小夏哥提过这个人,他跟先生有关系是吗?”
冷血点头:“‘青梅竹’曾接受过先生的教导,他的家人也受过先生的大恩,后来他判出门墙投靠了傅宗书,可以说是咱们神侯府的叛徒。”
忘忧点点头:“你和李前辈后退吧,我来。”
李玄衣有些不可置信,冷血在他耳边解释道:“忘忧跟先生交手,最终是先生内力耗尽而败北。”
李玄衣又咳起来,边咳边消化冷血的话。
忘忧此时又回头问道:“我出手之后是不是就只能全部杀掉?”
冷血道:“你不愿动手的话我帮你补一剑便是。”
“明白了,你们在一旁看着吧。”
忘忧抬手解开头上的发带,配合男装,头发也梳成时下书生的样式,松松挽在头顶。发带解开,长发飞舞,忘忧伸手拢住,用发带绑紧,绑成高悬于脑后的辫子。
做完这些,忘忧一步步走向桥墩上的老者。还未接近,只听“哗啦”一声,一人自河水拔起,“笃”地落在独木板桥上。那人似在河里很久了,连衣服也像没有沾湿。
冷血失声道:“中间人!”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吹笛的人是个清秀、干净、白衣翩翩玉树临风的少年人。他横笛吹奏,竟似一苇渡江,飘然而行。行到桥头,停了一停,拔了一根修竹,连着青青竹叶,继续前行,然而笛声未止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