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不断的吹响那个哨子,吹到嗓子干涩,甚至嘴中有了血迹的味道,但除了这四周的回响,别无其他…
那年的竹林外,阿丑只是轻轻的吹了一下,宫政便快速来到他的身旁。
这次,即便破了喉咙也换不得一点身影。
这本就是个普通不过的哨子,声音的力度自然是有限。
但现在的阿丑却想不到那么多,他只觉得自己被宫政骗了,骗了彻底。
一直以来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痴人说梦。
“他没喜欢过我,他一直都在骗我,他在骗我…”
阿丑将哨子拿到窗口,伴着风儿的吹过,慢慢的张开手。
哨子落地的声音,和阿丑心碎的声音一同响起。
那一身伤痛的身子,早已无法支撑自己的站立,随着手上力气的减弱,阿丑整个人都重重的跌了下去。
那淤青的脸上,一滴滴的泪在血迹中流过,阿丑的手紧紧的拽着胸口的衣裳。
眼前再一次出现初见的场景,从湖边哭泣的少年到阳光下微笑的白衣男子。
回响起当初只有更大的心痛。
“你喜欢的只是湖边那个漂亮的夏本何,而我喜欢的或许也只是那天阳光正巧打在了你的身上”
“我们两个,只是一场见色起意”
阿丑整个人卷曲的贴到地面上,这地面是那般冰凉,怎样都无法捂热,就像…宫政的心。
南官文站在牢房外,蔑视的看着面前的人。
“说吧老头,神剑在哪”
夏邑卑微的弯着腰,不得已的带着笑意。
“庄主放心,只要您按我说的来,神剑的下落,我一定双手奉上”
南官文白了夏邑一眼,抬手掐上夏邑的脖子,将夏邑整个人从地面提起。
“老头,你要是敢骗我,我弄死你”
“不…,不敢…,我绝对不敢骗您”
看着夏邑不断无力的挣扎,南官文冷哼一声,一把松开夏邑,失重的夏邑重跌到地上。
南官文上下打量着夏邑,双手抱与前胸。
“老头,你对你继子可真狠”
夏邑咬着牙床,不悦的皱眉。
“我是他亲爹”
“亲爹?真的假的?”南欢文顿时睁大了眼睛,好像听到有人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一般。
南官文拽了下衣襟,蹲到夏邑面前。
“老头,那是你亲儿子,你把他交给我折磨?”
“我一直以为我爹就够不是东西的了,没想到你比我爹强多了”
南官文不禁竖起来大拇指“你厉害,你是真厉害呀”
“我就好奇了,你是怎么想的呢,跟你儿子有过节啊”
夏邑不悦的将头别到一旁“这是我的家事,不劳庄主费心”
“不过还请庄主遵守承诺只是让阿丑受皮肉之苦,不可伤他性命”
南官文撇了撇嘴,抬手拍着夏邑的脸。
“老头,本庄主告诉你,如果两天以后,我得不到神剑,你就为夏阿丑和你自己收尸吧”
南官文拂袖而去,夏邑这才从地上爬起,站在牢房外,不断的向里面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