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率先到了白容房间门口,他看了眼还在找钥匙的白容,轻声说道:“不用找了。”随后直接抬手推开房门,向里走去。
白容也快步跟上苏浅,进来房间。
苏浅看着空空如也的椅子,锁链已经被随意丢弃在一边。白容怔怔的看着苏浅一步一步走向椅子。他的脑袋一片空白,只剩下易秋生惹怒自己的片段来回放映。茶壶没水、吐他一身、把他惹怒、为他擦水、趁机偷走钥匙。白容觉得一瞬间明了。
苏浅摸了摸椅子,椅子早已没了温度。他慢慢直起身,看向白容,“你半个时辰之前就醒了?”
“快一个时辰了。”白容不好意思的说着。似乎是怕直接面对苏浅的目光,他悄悄的挪动着脚步,一点一点的向着里边的桌子移去。边走边说着对不起。
他是真没想到易秋生竟会悄无声息的把钥匙偷走。
苏浅看着自责的白容,轻笑了一下。其实易秋生能跑掉确实在他意料之外。
不过他认为,事情既已发生,再追究责任也无任何意义,倒不如找到好的方法来弥补错误。
苏浅在房间里快速扫视一圈,忽然眼睛定在一处:“桌子上是什么?”
白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手边的桌子,茶杯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他轻轻拿起纸认真地看了起来,只见那纸上张狂的写着:“美人,你的这个侍卫太蠢笨了,你应该把我绑在你身边,而不是这个笨蛋的房间。”
白容看着那张狂的字眼,仿佛看见了易秋生那张邪笑的脸。他不由得一点一点握紧手中的纸。
“且慢。”苏浅看着愤怒的白容,连忙制止了他。然后他快速拿过那已经起皱的纸张。看着看着就笑了,怪不得白容会如此生气。暗想着这个易秋生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片刻,苏浅又换上严肃的表情。这次让易秋生侥幸逃了,怕是下次就再难抓到他了。易秋生现在就像是一只从陷阱跑出来的狐狸,让他在同一个陷阱掉两次,怕是比登天还难。
苏浅看了看沉浸在愤怒和自责中的白容,换上无所谓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会遇到的。”
他不想让白容想太多,况且他觉得这个易秋生还会再遇到。到时再问也不晚。十五年都已经等了,又怎会再在乎这几天。
白容也没在说些什么,只是在心底暗暗发着誓,一定亲手抓住易秋生。不知是在跟易秋生较真,还是咽不下心里的那一口气,跟自己较着真。
不肖一日,新上任的知府,便疾疾到了知府衙门。
“下官林志锋参见宸王,苏大人。”苏浅微微打量了一下正在行跪拜之礼的人,四十岁左右,体型偏瘦,或许是因为太瘦,会给人一种尖嘴猴腮的即视感,不过好在双目炯炯有神,又略带犀利之光,一下子又给人带来满满的正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