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易佳人倒省了不少口舌。
请艾公子到正堂坐闲聊了几句,他又提到了之前在静月轩看到的洛神图,想再观赏一番。
虽进内室不便,但之他前也不是没去过,且他在译音阁给易佳人帮过不少忙,为人也并非那等声色犬马之徒。
犹豫片刻,易佳人和肖宇文一起带他进去了。
既到得内房艾公子也不客气,将屋里置的书法字画珐琅花瓶,摆设物件都赏玩一番,嘴里赞不绝口,意犹未尽他恨不得连床上盖的什么衾被都要细问下来。
易佳人有些尴尬。
肖宇文觉得这位艾公子对天顺朝的礼仪还未悟透,他进得内室已是越礼,竟还如此多话。看来不过是个憨货,远不及外表那般玲珑。
好不容易观完内室,他又在静月轩院中流连,东西厢房游廊水榭都看了个遍,逛到书房门口艾公子问道,“这间华室为何落锁,可有何不同之处?”
“此间柴房罢了,我们还是到别处游玩吧。”说着肖宇文在前面走领他到别处闲逛。
艾公子匆忙向里张望几眼离去。
易佳人也多看了几眼,她对这间书房感兴趣得很。
再到前面宾客已到齐,易佳人见伍氏也在席间,过去问道,“母亲,您不是说帮我看着铺子的吗,怎么回来了?”
伍氏喝了几杯酒脸有些泛红,笑道,“你放心我安排富掌柜在那看着,家里事完了我还会再去。”
易佳人有些黑脸,铺子交给这样的婆婆能放心吗?还使唤富掌柜做事,也只有她了。
晚间宾客散尽回到静月轩关了门,肖宇文凑到易佳人身边扭捏着,“娘子,我们...”
他离得近易佳人被喷一脸酒气,忙别过脸,想着今晚的正事她故作羞涩道,“相公,你是不是该焚香沐浴一番才好。”
闻言,肖宇文愣了一下,随即大为欢喜,“是是是,娘子此话有礼,今日是我们的大日子理应如此。”
说着他开门让小厮送水进来沐浴。
泡在浴桶里想着今晚即将要来的美事,肖宇文不免脸上一阵荡笑,忽听有人推门进来以为是小厮,便道,“这里不需要你们侍候了,下去歇着吧。”
“是我。”易佳人端着两壶酒进来了。
自己还在沐浴娘子就进来,莫不是...
肖宇文在围房后心花怒放,脸上发烫,“娘子,你...你过来吧。”
易佳人端着酒绕到围房后面,见肖宇文泡在浴桶里只露出头不免有些好笑,不过这样正好,省得尴尬。
她拿起一壶酒递给肖宇文,蹲在浴桶边道,“为妻恭贺相公状元及第。”
肖宇文忙接过酒,“为夫谢过娘子。”
这一声为妻为夫的称呼,肖宇文听着无比惬意,酒杯也不要就着壶嘴喝。接着易佳人又说了好些个祝福的话,一壶酒将尽,她又拿了一壶给肖宇文。
肖宇文醉醺醺打了个酒嗝,看着那壶酒有些晕,“还喝呀,我今天在席间已经喝了不少,刚才又喝了一壶,再喝真要醉了只怕待会怠慢娘子。”
易佳人一笑,“无妨,我待会侍候相公就是。”
这样岂能不喝,肖宇文拿着酒壶,咕咚咕咚直往嘴里灌。又一壶饮尽,肖宇文也醉了,泡澡的水也凉了。
“相公,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衣服。”说着易佳人起身去衣架上给他拿衣服,顺手把他书房的钥匙卷入袖中。
易佳人背过身待肖宇文穿好睡袍,她又殷勤的把他搀到床上躺着,扶好枕头盖好被褥,甜甜一笑,“相公,你先躺着醒醒酒,为妻也去沐浴一番再来。”
肖宇文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拉着她道,“既这样,那你刚才为何不与为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