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只是击杀一个区区伪神，“渊”有什么必要出手？

可“渊”之外，谁有这个能力一瞬间将众人摄入这个空间？

只有己方小队成员的空间……是它？

“云梦娘娘！”

白红和贾语同时脱口说道，“只有己方小队成员的空间”这个提醒了二人，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对云梦娘娘心怀杀心，也正是他们计划构成了这次杀局。

寻根朔源，传说神灵可解因果，找到了林，便可以发现贾语，发现贾语，便可发现其他队友，这是一条线上的因果。

在刚才那一瞬间，孙江远水难救近火，项籍也不太可能，再排除战场中还埋伏着其他高手不谈，就只有两个可能，云梦娘娘自救或者天道出手。

可天道若是能够直接出手干预，就不会有天命之子项籍的诞生，所以这个理由是不成立的。

那么，只有云梦娘娘在被斩杀前一瞬间使出了最后的手段，将众人摄入了这个空间。

空间...神域！

即便只是最低阶的神灵，可云梦娘娘依然是天赐的神职，有神域无可厚非，这便解释得通了。

与孙江一战，云梦娘娘或是自知难敌手持龙鳞的秦人将军，再加上舍去八成神力为项籍铸就神兵，更让它元气大伤，无法支撑。

索性假意被俘，等待手持神戟的天命之子项籍救援，并未使出神域这张底牌，也或许即便使用了也无法困住莫测高深的孙江。

而己方一行的突杀却让云梦娘娘有些意外，明明是楚人立场，为何想要杀它？

措手不及之下，只得使出最后的底牌，将对她有杀心的这一系人族全都摄入神域控制，外间再无威胁。

意料之外的发展让贾语一行极为挫败，眼看就要得手的。

可想起云梦娘娘方才那一瞬间的恐慌，只怕它使出这张底牌也不是毫无代价。

“凡人……”

雾蒙蒙的空间中传来了云梦娘娘的声音，它在愤怒，很明显的愤怒让众人不再那么挫败，一番努力布局行动至少是有效果的。

寻声望去，半空中雾气渐渐聚拢，慢慢成型变成云梦娘娘的样子。

也是虚影，只是更加小了，此刻的它只有一辆面包车那么大。

贾语心底一喜，也就是说它现在剩下的神力不到全盛时期的一成，有胜算。

“你们该死。”

云梦娘娘的声音变得冷漠，它的杀心已经抑制不住了。

四周围，雾气如同刚才一般逐渐聚拢，慢慢地形成一个点，一个圈，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形。

上百个点，然后是上百个圈，然后是…上百个孩子。

上百个孩子的脸孔，可身体却和云梦娘娘一模一样，螳螂的身子，孩子的面庞。

“他们是...是这些年被献祭的孩子吧。”

贾语的心也冷了下来，将这些人族孩童的魂魄摄出，养在了它的神国，成为了它的子民，只是这些子民没有灵智，没有意识，浑浑噩噩，平日里甚至连形体都无法完整，只是一片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