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漪迟疑了一下，快步赶了过去。

“哑婶，你不要紧吧？”李重漪将她扶了起来，看到她裤腿的膝盖处像是有血迹渗出来，“哑婶，你膝盖是不是摔破了？”

“啊……啊……”哑婶拉着李重漪，双手杂乱的比划了一下。

“哑婶，你是想说什么啊？”李重漪很是不明白，说道：“是不是你家里出了什么事？”

“啊……”

“你别急，我先帮你把膝盖包一下，我扶你回去看看吧。”李重漪看她裤腿的血好像还在流，蹲下身帮她卷起裤腿，从自己的衣服下摆处撕了一条布条下来，帮她把膝盖先包了一下。

应该是刚好磕破了，骨头没什么大碍。

“啊……”哑婶又对着她比划。

“走吧，我先扶你回去。”李重漪没有多想，扶着哑婶往城西走。

城西住的都是穷苦人家，李重漪扶着哑婶走了好一阵，一直穿过河边的一座木桥，到一片林子边上才是她家。

破旧的木门敞开着，里面黑漆漆的，李重漪跟着哑婶进去，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让她不禁有些害怕。

“娘……”突然，从黑暗中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冲到哑婶身边抱着她的腿就哭。

“啊，啊啊。”哑婶拉着他比划了下，小男孩一边哭一边看向李重漪，这才放开了哑婶。哑婶过去摸到屋里的火折子点了个油灯。

“这……”这家里头的东西都翻得个乱糟糟的，柜子里的衣服什么都给扔到地上，厨房里还有许多砸烂的碗，“这是出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