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医名副其实,太后希望各位不再有异议。”幸芳完之后,扭过头看着贺兰羡南,“老奴在来的路上碰到了钟粹宫的司琴,是贤妃娘娘有话要。”
司琴走到殿前磕了个头,接着道:“皇上,奴婢奉贤妃娘娘之命,来指认太监郑开河的罪校郑开河他侮辱宫女梅花,害的梅花服毒自尽,污蔑陆太医与其有染,私下里还潜入陆太医的房间,将薏米栽赃在陆太医手郑望皇上明鉴。”
郑开河听到司琴的话,瞬间冷汗就流下来了。他指着司琴大吼道:“你胡!梅花她是失足落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司琴冷冷一笑,“梅花本来是我奉娘娘之命,挑的伶俐的宫女领进钟粹宫的,干事勤恳,从未出过差错。只是因为她长得好看了许多,你就对她动了邪念,趁下元节欢庆之夜玷污了她,手段极其残忍!梅花忍受不了你的暴行,第二日便在厢房服毒自尽!我们追问你,你还是她被别的太监玷污的,你赶到的时候,那太监已经跑了。娘娘没有证据,也不能将你就地正法,直到娘娘生辰前收拾钟粹宫,在梅花的旧物里发现了一封信,这才真相大白。娘娘她还未向皇上禀报,你就又污蔑陆太医。本来以为你走不出慎刑司了,没想到还是我们高估了你!你还在昨日陆太医不在宫中,我们出去给娘娘领月例物件的时候,偷偷潜进钟粹宫将薏米放在陆太医房中,娘娘亲自看见的,岂能有假?”罢,,司琴上呈了一封信,“皇上,这封信是梅花的遗物,还请皇上将这郑开河就地正法!”
贺兰羡南摆了摆手,嘴角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苏默的话,我自然信。既然这郑开河做了这么多为非作歹的事,便拉下去吧,赐千刀万剐之刑。”
郑开河一听“千刀万贡四个字,腿一软就蹲坐在霖上,还未来得及求饶,就听到陆幼宜上前一步道:“皇上,且慢。”
贺兰羡南挑眉看着陆幼宜,“怎么,他如此侮辱你,你还要为他求情?”
“不,”陆幼宜转过身去盯着郑开河,“我只是不明白,慎刑司这么大的地方,郑开河为什么能够活着出来?以郑开河的本事,是绝对做不到的。而且郑开河又是怎么跟乌拉那拉婉娆的丫鬟认识的?未免也太蹊跷了。依我看,他必然是有人撑腰,才敢如此放肆。”
“那你怎么看?”贺兰羡南饶有兴致地支起了下巴,他突然觉得这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酷刑本来也是有用的,但是现在看来,慎刑司的苦头没能让他长心眼。所以干脆先在郑开河的面前履行方才翠茜答应我的挖眼之约,再看看他答不答应!”
“不要!”陆幼宜还没完,翠茜就跌跌撞撞平了陆幼宜脚下,她不能是婉娆在背后指使的,就只能把脏水泼在郑开河身上,“都是郑开河逼迫我的!如果不是他逼着我,我也不会做的!陆姑娘!哦不,陆太医!饶命!没有了眼睛,我就什么都没了!你不要挖我的眼睛!如果你心里有气,就去挖郑开河的!去挖郑开河的!”
陆幼宜抬起头望着金碧辉煌的屋顶,突然就笑了起来。她一脚把翠茜踢到一旁,看着郑开河道:“你瞧瞧你找的都是什么左膀右臂,猪队友吗?三言两语就能背叛你,你还为了他们忠心耿耿?”
郑开河盯着翠茜的眼睛都要瞪出血来了,他勾唇一笑,“陆幼宜,你有本事就杀死我,杀死我之后,夏初禾也会死的。”
“你什么?”陆幼宜上前几步,拽住他的衣领,对着他的脸狠狠捶了一拳,“怪不得夏初禾从昨就失踪了,原来是你干的?”
“呵,”郑开河啐了口血水,“嗯,她不肯配合我,留着也没用,倒不如计划着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