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马匹似乎要高过京城的,她觉得自己要跨上的不是一匹马而是一头骆驼。
王老爷看有些发抖的林常在笑着说:像个男人样的,上去,我给你牵缰绳。
林常在跨上马匹,老爷先是牵着林常在的马一同上了街,可一到街上,老爷就甩了缰绳,拍了一下她的马屁股,这骏马撂了蹶子似的就往前跑。
这匹马虽是受过训练的,可林常在没接受过训练,吓的整个人躺在了马匹上,双腿紧夹着马身,开始她闭着眼睛不敢往前看,后来一想不对,现在是在街上,要是碰到谁就麻烦了。
林常在慢慢起身,虽还是哆嗦,但能抓着缰绳,眯着眼睛,渐渐直起了身子。她发现这马会根据她脚蹬和马身的摩擦频率及速度而加大或减缓它的步子。
她还在研究缰绳,这时马匹渐渐放缓了脚步致停止。林常在抬头一看老爷骑着马匹横亘在她面前。
王老爷:你还是个男人不?瞅瞅你,这一匹马就把你吓成这样,这要是回到几百年前为国征战,你岂不是战死沙场了。
林常在:我也可以不用上战场而是成为一名智囊。
王老爷:哈哈,好一个智囊。
王老爷一手驾着自己的马一手又牵着林常在的马去了布行。
布行在辽阳最大集市上每月缝三逢七(也就是初三,处七,十三,十七,二十三,二十七)才会开市。但如果这天刚巧赶上雨天,那就只能自动延后了。
这天不晴也没雨,而是阴,暗暗的乌云后还透着一丝金色的阳光,鬼魅的,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够穿过云彩。
王老爷:今儿个天,不阴不阳的,很多人怕下雨就没来,但落个清净,不然平时闹哄哄的,走,看看前面有没有新玩意。
老爷身高8尺,步子迈的也大,林常在迈着小快步跟在老爷后面。她觉得自己在京城这身行头和装束已像个爷们,怎么到了王老爷面前自己就是个太监了!
王老爷在集市里进进出出左摇右晃,不知道他在看个啥。
林常在:老爷,咱们来这干啥子啊?
老爷甩开了扇子小声说:等着下雨。
林常在的不明所以只能跟在老爷后面,来来回回几趟了,老爷一点不喘,林常在可是端了大刀蹲了一早上的马步有些吃不消。刚想找块大石头坐下。
这时一个在集市边角处的老太太抿着干裂的嘴唇叫卖到“刻丝布,刻丝布咯”
王老爷抬头望去,接着又走过去:我说老太太,你这中看不中用的玩应,在这可卖不出去,上面要是秀了龙啊,凤的啊,你去当铺行,要是碰上运气说不定还能给你二两银子“说着又从腰间解开葫芦,让老太太喝葫芦里的水“
太太看起来是饿了两三天了,眼眶都陷下去了,嘴唇也裂的出了血,没接那葫芦。还继续叫卖。
王老爷:我说你这老太太怎么这么倔啊!行,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林常在:老人家,这布怎么卖?
老人家:500个铜子。少一个也不行。
林常在从包裹里掏出一吊钱给老人家。老人家从屁股下又抽出一块布,统共两长条刻丝布给包了起来然后递给林常在。
老人的手在包裹上又摸了摸,舍不得的样子,还落下几滴眼泪,才缓缓起身离开了。
王老爷:我觉着你在我家做事,薪水没那么高吧,却买了些不实用的破布,干啥用啊?
林常在:和您做生意用。
王老爷用扇子指了指自己的鼻下:嘿!我要是想买刚才我不从那老太太手里直接买,要从你这二手里买。
林常在:回去您就知道了。
王老爷:行,我等着。
说话间就下起了雨滴,乌云里藏着的金霞也没了影子,看样子这雨要下下去,停不了了。
这时各铺子上的又没有雨棚遮盖,一边喊:便宜了,便宜喽,赔本卖了,赔本卖了。一边卷起布匹将布往马车驴车上般。
王老爷得意的说:走,时候到了,我们去收布。
两人来到一户前。
王老爷:这布怎么卖的?
卖家:30文一尺
王老爷:15文我都包了
卖家不停手也不抬头:我没工夫和您这说笑话,等着撤布了,一会雨下起来了。
王老爷:22文
卖家停下手抬起头:24文
王老爷:23文
卖家:成交
王老爷从怀里掏银子,然会对林常在说:小林子把这些布都搬到对面粮食铺去。
林常在:好嘞
林常在将两卷布匹抗在肩头快步走向街那头的粮食铺子。
粮食铺子里没有几样谷物,也没个客人,伙计一看有人抗布来了连忙揭起帘子让林常在往里送,看来这伙计也是熟人了。这后屋地面扛起了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原色土布,看来这是王老爷的过渡仓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