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粥坐下，递给他，他摇了摇头，一双深邃的眼睛此时就像一个委屈的小孩一样圆溜溜地看着我。

“好啦，我喂你，行了吧？”实在是败给他了，明明是他的错，我却还是不忍心看他这么自虐，果然是年纪大了，母性泛滥啊……

听到我的妥协，顾亦城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张着嘴巴等待投喂，眼睛却是从没有离开过我，让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

“你怎么去喝这么多的酒啊？这样很伤胃的。”粥喝完了，我问出了心里虽然有些模糊的答案，但是不确定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问出了口，仿佛知道答案才能安心一般。

顾亦城似乎有些闪躲，又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语。

“是因为早上的事情吗？”为了把事情挑明，我需要继续询问。

他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小声地问：“我是不是让你讨厌了？”

他问得小心翼翼，让我有些心软，今天的事情，好像也不能全怪他，毕竟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而我似乎一直在躲避吧……

“没有，其实也不能怪你，是我没有准备好。”

好像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略显尴尬，我只好转移话题，免得两人这么安静下去。

“这世间也不早了，不然就先睡了吧……”

“嗯。”

他倒是听话，不过这环住我的手，一刻也没有松过。

“陪我好吗……，我不会再做让你害怕的事情的……”他眼神里充满了恳求。

我有点看不懂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小心翼翼，这么害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