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四术神拂袖准备离开,摆脱五残的纠缠。
岂知,五残居然恼羞成怒,竟用玉胜簪掷伤四术神的眉心。
此处是四术神的心门所在,现在被戾气如此之大的玉胜刺破。
四术神沾染了玉胜的戾气,灵核受到污染,失去控制。
玉胜簪子掉入东烬古海,消失不见。
“四术神!”话还未完,四术神便又失控起来,他甩开若的手,飞向远处。
若赶紧追了过去,五残怒气冲冲的甩了一下鞭子,也离开了花境。
追了片刻,若在末沼地截住了四术神,劝道:“玉,跟我回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境吗?我不回去!”四术神警惕道。
“我带你回花境,你冷静,好不好。”若微笑道,向他伸出手。
“我不去,哪里也不去,我要等一个人,我等了她几百年。”四术神痛苦的摇着头,道。
“你等谁?”若问道。
“我等谁?我不知道!我到底等谁?”四术神只觉得头疼欲裂,眉心处好像有什么要迸发出来。
若发现四术神的身体开始向外四散着黑色的戾气。
她立刻将右手放在四术神的眉心,只见从手心里散发出的白光迅速将黑气包围殆尽。
四术神也渐渐安静下来,他和若慢慢盘腿坐了下来。
若闭上眼睛,将手从四术神的额头上拿了下来。
然后用左手食指在右手中画了一个符咒,与四术神的手合并了起来。
就见四术神瞬间消失在了若的右手中,变成了一颗金色灵魄珠。
这时,异兽卿忽然出现在若的身边,俯身温顺的蹭了蹭她的衣服。
“从今日起,你便与我在这末沼地吧。”若蹲下来笑了笑,抚摸着卿的皮毛道。
异兽卿乖巧的趴了下来,若看了看西际边,乌云聚集。
她低声道:“看样子,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去解决一下。”
异兽卿弓起身来,低吼着:“呜,呜,呜。”
时光荏苒而过,若末沼地封印四术神已经三百年之久。
期间,异兽卿因得日日听上古神若诵经,遂逐渐掩去魔气。
竟以灵核修炼成为上古神若的随身灵器溟流川剑。
只是,剑本是异兽所化得,留有异兽之魂。
异兽对上古神若心意相通,日久生情,爱上了若。
直至一日,被封印的四术神忽然失控!
“怎会忽然裂开!”若看到从灵魄珠里挣脱出来的四术神玉喊道。
四术神在这灵魄珠里的戾气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更加强烈,若不忍伤了玉。
只能躲闪着四术神呃攻击,却不想还是被他的强烈戾气所伤。
手中的溟流川却躁动起来,原是这剑是异兽卿的灵核化作的,不仅拥有着异兽的神力。
还保留着异兽卿的所有魂魄和感情,它对若的日久生情的爱慕之情。
所以在见到若踉跄在地时,剑中的异兽灵魄,瞬间狂躁起来,它竟然离开剑身,与四术神打了起来。
可是,真的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一神一兽之间的电光火石,不停的下落道人界,造成了陆地焚烧起了大火。
最终,若还是将四术神的灵核取出,从此冰封,再也不见日。
而若认为这是自己的失误,所以四术神才会冲破封印,导致世间不应该有的浩劫。
她自愿向境主君请罪,放逐出原始境,从此不再回境。
主君不忍,可是,若去意已决,只能答应她的请罪要求。
并且,想要把溟流川剑封住灵气,异兽卿不觉自己已经铸成大错,因爱生恨,以魂体重创了若的灵核。
溟流川剑被弃置于荒地不知所踪,而若因为被异兽重创,隐蔽神体,成为了人族唐若。
但是却也遭受了三世离的折磨,一世离是与亲生父母的死离,二世离是被挚友背叛的友离,而这三世离,便是情离
唐若从休息榻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暴雪吹进窗里,冰凉的雪花飘在她的脸上。
她举起手揉着太阳穴,低下头看到躺倒在身边的四五个酒壶。
自嘲的笑了笑,低声自语道:“呵,这一梦,可真长。”
她起身赶紧疾步下楼去看看宋澄词,就见她已经醒来。
宋澄词伸了伸懒腰,她穿着唐若的内衫,有一些长。
“你,醒了。”唐若慢慢从楼上走下来,柔声道。
“嗯。”宋澄词刚刚换过绷带,却还是有一丝丝血渗出来。
唐若心疼的皱了皱眉,但是,还是没有提起这个事情,转而道:“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好。”宋澄词笑了笑,从桌案边坐了下来,炉火温暖着她。
片刻,唐若端着木质的托盘走了进来。
她也坐了下来,将托盘上的白色搪瓷碗放在桌案上。
是糯香的白粥,和几样精致的菜。
唐若温声道:“请吧。”
“嗯,劳烦了。”宋澄词轻声道,端起自己面前的碗,抿了一口。
甜软的米粒几乎是入口即化的,菜鲜咸。
宋澄词微微笑了笑。
“阿孤何故笑了?”唐若问道。
“无事,就是觉得这样岁月静好。”宋澄词微笑道。
“是吗?”
“阿孤,你很像我的那个朋友。”唐若直直的看着宋澄词的眼睛道。
“哦,可是我并不是她。”宋澄词顿了顿,把手里的粥放下道。
“呵,或许吧。”
“快要无昼期了,我们需离开这里。”唐若看向窗外,昏暗从远处慢慢移动着。
“无昼期?”宋澄词疑惑道。
“是,这雪峰与外界并不是一个空间,这里终日是无休止的风雪。”
“太阳和月亮虽然不见,但是确也是有的。”
“无昼便是无日之时,持续近一百年,这期间,妖邪魔物横行,再不受任何封印组织。”唐若解释道。
“外界会受到冲击吗?”宋澄词担心的问道。
“这倒是不会。”唐若道。
“嗯,也好,我们何时动身?”宋澄词问道。
“明日,启程去往唐州。”唐若低声道。
“唐州。”
“可还回得去?”宋澄词出神的回忆着过去。
“不要想太多了。”唐若端起搪瓷碗,道。
宋澄词点点头,没有再话。
翌日,两人收拾好行装,准备动身。
“唐姑娘,你为何喜欢穿黑色的服饰?”宋澄词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喜欢吗?”唐若忽然问了一句。
“我,我,不,不知。”宋澄词走到门口,推开门吞吐道。
赶紧疾步跑进了风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