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快停停一下!”
顾益收了手掌,再观他时忽然觉得精气神有所提升,面光红润似有火热。
“刚刚那是什么?感觉气势强大,也让人很舒服。”小娘惊异问道。
“我不讲了嘛,入定。”
“入定?所以说你进去了?”
“可以这么说吧。”
“这么怎么可能?没有人教你,也没有多长时间,你怎么就”
顾益说:“入定,有两层含义,一是定气形,我已经解释过,二是定己心,守神高手于眼前而色不崩自然是定心,这两点我现在都做到了。”
“那你再多努力,试试看能立心不?”
“不要了。”他试图做一个解释,“我隐隐觉得世间的修仙有些不太对,在我去功法馆证实之前,这心即便立了,也是强求。”
叶小娘争道:“强敌当前,需要强求啊!”
“小娘,我告诉你答案了,我是一名修行者,你便对我有些信心,不必这么惊慌。我还要教你碧阳功呢,怎么会被他打死呢。”
“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姑娘家咬了咬嘴唇,“我还要跟你说些事,关于庐阳修仙院。”
顾益已经了解很多了,不过那些都是它的好。
“你说。我不害怕。”
看起来她的样子像是碰上了一个叫人绝望的困难。
“你来庐阳城也有几天了,可有感觉到修仙院的大人们是极受人尊敬的?”
顾益点头,“比公务员有有过之而无不及。”
叶小娘不去计较他的胡言乱语,缓缓叙述道:“本来,人们追求仙道心中就艳羡有才之人。在此之上,修仙院的大人们又是许国最有力的战力,是陛下治理河川的依仗,因而修仙院本身是许国一处特别的所在,不可避免的便会有些霸道。”
顾益呵呵了一声,“我可听说修仙院使用农家院舍的破门是为了提醒学生不要自傲,不要以为鲤鱼跃了龙门。”
叶小娘:“如果做到了,何必这样时刻提醒,就是做不到,才要更强调。”
“有道理,小娘你继续说。”
“修仙院的人中像你的徒弟马源那样的是少数我至今都没想通,他怎么会愿意拜你为师。”
说起这个,顾益倒想起来了,觉得有趣,“他给我磕的头虽然干脆,但扇了自己好几个嘴巴,还去买醉了一宿,之后有段时间更不愿意喊我师父。”
叶小娘听到这里多了一丝明悟。
“那便说的通了。修仙院的大人都是以自己的身份为傲的,尤其是庐阳,因为庐阳修仙院是天下之首。所以雨后台之战,你既败不得却也胜不得。”
顾益也不笨,听到这里大概知晓了一点。
“因为他们不容许,我一个非庐阳院的人战胜他们的掌才使。”
“弟弟聪明。范岭虽不是副院长,但他大小也是掌才使,不管院内的人多么讨厌他,你今日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庐阳院,即便是你与陈吴二人有些交情,但你没将庐阳院放在眼里得罪的便是整座庐阳院。”
顾益忽然不纠结了,“那你早说,既然都已经得罪了,那还有什么胜不得的。我知道你期望我能够进庐阳院,然而现在是进退两难,我若败了,他们会瞧不上我,我若胜了,他们会更加团结一致与我为敌。”
“你和我刚刚相认,有些话还不好说出口。但其实心里有些责备我惹了这么大一个祸,还把御珍轩给连累了。”
叶小娘默默叹气。
她始终没有预料到会有人一进庐阳就得罪庐阳院。
“连累言重了,自你说出一洒人间长夜明,我便系荣辱于你一身。但说实话你不要埋怨我,别的都可以,真的不该对掌才使这样。”
“我行事还没习惯身边多一个人,叫你为难了。”
“好了。”叶小娘也不是真要和他计较,“如今处境已经够苦了,就不要再有这些苦情的戏码了,我虽然也怕庐阳院,可久病必哀,哀久了,再可怕的事也就没那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