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方，”叶盼盼看着辛方，那双弯弯的，永远带着笑意的温柔眼眸，这一刻，却冰冷而陌生。

她：“你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辛方的心里一空，为了减轻心里的恐慌感，为了让以前的那个，会对他温柔的笑的叶盼盼回来，他上前拽住叶盼盼的衣角，对着她笑。

辛方很少笑，因为这个世界对待他一直都是冷漠而排斥的，他的出生是以一个被研究的对象，作为理由而诞生的。没有一点爱，从出生就带着明确的算计，被当成实验人研究的时候，所有人在乎的，只是他被各种药物刺激的身体器官的变化。

至于他有没有什么表情，表情什么样的，痛苦还是悲伤，根本不在众饶考虑范围内。

这几乎是他第一次笑，所以显得有些怪异，他嘴角向上拉扯着，脸颊却有些僵硬，眼眸中盛满了害怕，完全没有一丝欢悦的情绪。

没人在乎他高不高兴，但是叶盼盼是在乎的，他知道，所以他哪怕不太会笑，也依旧努力让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来。

“你知道吗？”叶盼盼将瓶子拿在辛方的面前，声音中有着崩溃和绝望，却因为怕自己情绪起伏过大，会吓着孩子，只能努力隐忍的。

但无论再如何隐忍，却控制不住嗓音的颤抖和哭腔：“我活不久了，这是我救命的药啊，我也想活着，我也想好好活着的。”

前世，她已经死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