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间差不多了,木森给时优良打眼色。时优良问李可儿:“可儿,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李可儿望向木森,她从木森的脸看到了很多东西,很多她能够理解又不能理解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看见了,木森不希望她继续跟着。
既然这样,李可儿就不再继续跟着了:“是差不多了,学长学姐再见。”
李可儿小跑的走了,背影是那样的孤单,那样的失落。她心里有多难过,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另外的三个人,就算知道也是没有办法的,因为她们要去东沐那里,绝对不可以带着李可儿去。
李可儿跟三人分手之后,去了文林夕家。
见到李可儿,文林夕不解的问:“你不是找木森去了吗,怎么来我家了。就算不找男朋友,也该陪父母跨年的吧。”
李可儿紧紧的抱住文林夕:“学姐,你说青春是什么。”
她的心情,见到她的时候文林夕就已经知道了。本来是希望她能够自己调节的,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可能了。
文林夕带着李可儿回答房里,给她泡了杯咖啡,说:“很难过吗?”
李可儿垂着头。
文林夕呼口气:“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一群高中生的故事。”
李可儿点头,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文林夕拿起桌子的书,翻开到某一页:
辛钟玲看着两人:“有什么好不平的,我都能接受,你凭什么不能。”
翻开校刊,第一篇就是慕晓语的文章,那篇被贴在宣传栏的艺考作文。
下面有一段老师的评语:“如果每个学生都有这样的敬业精神,那我相信我们学校会每个学生都会有不错的成就,也就更能‘自由的教学’,可遗憾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叫做慕晓语。”
文章右侧是一首小诗:
‘阳春三月风正好,
谁念年少,
碍着
是裙子碍着了姑娘。
阳光下,
你嫣然的笑。’
结尾署名是李书,四个人看着她“小姑娘,是不是春心动了。”
李书羞涩的笑,让辛钟玲感叹:“可惜,文章虽好,写的却是一个姑娘爱了另一个姑娘,更加可惜的是校刊的老师没看出来,还把它当做青春小令给发表了。”
翻开第二篇,标题很吸引人《恋爱是对青春的亵渎》,作者,屈凝娇。
这篇文章更像是深闺怨妇抒情来的,文章中的一句让几个人啧啧称奇‘相遇是缘,离别是缘,可惜的是我们这个年纪,遇见的都是孽缘’。
看到这一句,慕晓语大声叫骂:“编辑老师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这篇文章就凭这张就不能入选好吗!”
另外的人不以为然,尤其是李书,看着慕晓语:“我觉得写的很好啊,虽然这是校刊,但是也不能总是只发表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吧。”
双胞胎立刻附和:“说得好,再说了,写得好的东西就应该发表,而不是因为她可能存在的危险而抛弃,要知道,世界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
这时候,论道辛钟玲发言了,看到大家都看着她,她也勉为其难开口:“最重要的是虽然单看这一句有点深闺怨妇的意思,但是将其带入整篇文章,三观还是很正的。”
继续往下,文章结尾写到:“‘听来这么一句话,如果可以,我要用所有的运气去遇见你’。但我要说‘真正的缘分是从遇见她开始,你就拥有好运’。”
继续翻开下一章,再下一章。
有一个很特别的标题映入眼帘《采一朵三瓣丁香花戴在头,让别人叫我花姑娘》,作者,李明琦。
文章开头写到“四月天,青草地,谁在丁香花旁,独自惆怅失意。”
慕晓语摇头咂舌:“要说一篇是深闺怨妇,那这个就是思春的野猫。”
另外四人齐齐点头:“同意。”
李明琦的这篇文章,散文诗的格式,全篇充满儿女私情,又夹带女王的霸气,读起来回味无穷,却少了细细品尝的感觉。
再翻一章,标题为《绝笔遗言》,作者一栏写道‘标题为编辑老师所加’。
看了一行,辛钟玲惊讶的看着慕晓语。